挂了电话,我问洗完澡的高子谕,“费涛让你再给他打多少钱过去?”

高子谕愣了一下,知道我看了他手机,但还是不以为意的说到,“就是两百万而已,他说打算创业,在他们那边的城里做个家电经销商,还缺钱”

“两百万?”我被费涛的狮子大开口彻底惊呆了,责备高子谕道,“你这么傻啊,他说要,你就给?那他说要500万,你是不是也爽快的打过去了?”

高子谕叹了一声,“毕竟这次的事,是咱们俩直接引起的,能补偿尽量补偿吧,几百万还是一笔小数。顺便,也减轻你的心里压力。”

“你在说什么啊?”我这下彻底怒了,言辞说到,“不用再给他钱,一分别给!他凭什么”

是的,我不是抠门舍不得钱,而实在是,这些人都不配发这笔横财。先说大伯母这边,自打许岚出生,就因为嫌弃她是二胎,又不是期待中的儿子,从小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没给她买过一件新衣服,没当过亲生女儿对待过。印象中我亲眼见到好几次,大伯母用各种污言秽语辱骂小小年纪的许岚,还用烧红的火钳打她,随时抓着她头发拖着走其他三个孩子都读了大学,唯独只让许岚读了个初中,就逼她出去打工,就这样一步步毁了她的自信,毁了她的人生而且听说许岚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是冬天,她什么都不懂,大伯母不管不问,还让她用冷水洗一家人的衣服,冷水洗头,甚至还经常在月经期被逼着下农田去干活这年长年累月下来,几乎每月都会痛经痛的死去活来,而经医生诊断,她的不孕不育也和这方面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大伯母一家才是导致她悲剧的根源。

再说费涛。至少在我这个外人看来,娶了许岚也一直把她当保姆使唤,经常跟她吵闹不说,也没挣到什么钱让她过上好日子,从未掏心掏肺的对过她,甚至在我们带走思存的最后关头也彻底为金钱妥协如果,他哪怕能给许岚一点夫妻间的幸福恩爱,许岚也不至于把生活的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收养的孩子身上,最后脆弱到那种地步,选择了自尽与其说她爱思存,不如说,思存是她受尽世间欺凌后,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可惜,这些我当时都没看透。

所以说到底,大伯一家和费涛,都不配得到我们巨额的赔偿,他们不配!如果他们生前,给了她正常的亲情关爱,我不会吝啬这笔钱。但是他们,恰恰是将她推向毁灭的刽子手,最后还想享受她死后留下的福?凭什么!

我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了高子谕,说服他坚决不能再给对方打钱。这件事就此了解,把所有的忏悔就埋在心底,唯有代替她,将小思存照顾好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因为中途发生了这件事,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蕙兰上班了。再一次回到公司的时候,又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少人的口头禅就是还以为你又辞职了呢?”、“以为你怀孕休假了呢?估计,杨绿筠也以为我在她淫威的震慑下,乖乖的夹着尾巴逃跑了吧?

这些天,也断断续续从同事的口中得知,杨绿筠现在是正牌的董事长夫人了,在公司基本已经成为凌驾于董事会之上的最高级别的管理者。当然,说是实际控制人也不合适,毕竟她背后还有个陈碧海。

据说,杨绿筠上任的这些时日里,裁了不少的人,还学着以前高子谕的做法收购了一些上游的供应商,每天见各种重要的合作伙伴,和陈碧海一起去应酬什么的而高子谕则完全闲下来,成为产品研发系统的总负责人,只管理香水调配生产的工作,不再负责公司外部的事。

但杨绿筠的业绩如何呢?听说可以用惨淡两个字来形容,在她管理的这个季度里,财报显示利润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蕙兰的股票更是一跌再跌,被很多机构投资者纷纷抛售总之很不乐观。但陈碧海并不急,只说杨绿筠毕竟是刚接手,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好吧,反正蕙兰是陈碧海一股独大的,赚了是他的,赔了也是他的,对其他人影响并没有那么大,倒要看看他准备纵容杨绿筠玩到什么时候

这天,公司有个季度的大会,按以往的要求,我也去参加了。

原来今天的会议其实是杨绿筠的坐主讲,她用了一个pp在投影仪上讲得滔滔不绝,主要是关于国内香水市场的分析,和一些可行的市场策略,从内容上看起来还挺有深度有见解的,比如她在市场策略这一块说到,“首先,我们可以打破购买习惯的限制。在中国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是,香水的购买者,多数是送给情人或者朋友,自己使用的消费者不到五成,其中旺季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约占全年销售额的30,许多香水就是为热恋中的恋人准备但在国外,2030的销售额是在圣诞节期间,另外15是在父亲节和母亲节的时候。因此,如果创造新的购买契机,提高消费者的自购比率,成为推动市场增长的重要因素第二点,就是打破传统销售通路的障碍”

她在上面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深入浅出有理有据的,获得了不少高管的点头认可,尤其是陈碧海,更是对她赞赏有加。就在我琢磨着她还有这份心思去搞这些研究,并不是个纯粹的花瓶时,我忽然注意到她这个pp的模版风格或许,只有我比较清楚,这是周闻笛最爱用的一个模版吧?再看看那些行文风格无疑,不过就是周闻笛写的罢了。原来,他还是对这个女人处处维护着,不离不弃当着备胎,即使她嫁作他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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