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神色一怔，由于肉身被毁，加上先前过于愤怒，倒是的确没有看出孟秋的来历，此刻静下心来，也是有些吃惊。
“罢了，你去把那人族圣者炼化了，方才出去的尸魅已经回来了，倒是带回来几个不错的苗子。”墨凡淡淡道。
听的这话，孟秋神色一沉，墨凡所说的，应该便是桃芝等人无疑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曾经的道门前辈，已经彻底沦为僵尸一脉，也只有那零星的记忆让他们知道自己身前还是道门之人，但主导这具躯体的，怕是尸体衍生而出的灵智。
“是，师兄。”灰袍老者冷笑着看了眼孟秋两人，随后猛的向牧文山扑了过去。
“三觉法师，牧将军就交给你了。”孟秋眉头一皱，同样朝着墨凡冲去。
三觉老僧先前被墨凡封入紫晶，此刻若是再让他对付墨凡，恐怕只会落败的更快。
对此，三觉老僧也没有反驳，点头道：“小友小心。”
墨凡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缓缓道：“不愧是我道门后辈，若是生前，我倒要考虑一番将你收为弟子。”
“师叔谬赞了。”孟秋淡淡笑道。
也不知道墨凡体内的灵智是什么情况，对于生前的记忆，恐怕比道元要清晰的多，而且也没有那种随时会暴走的状态。
“既然师叔记得自己是道门之人，为何又要行妖魔之事？”孟秋试探道。
墨凡深深的看了眼孟秋，缓缓道：“我们这一代人，不过是被清虚抛弃的棋子罢了。”
“抛弃的棋子？”孟秋眉头一皱，有些不明所以。
“万年前，道门倾巢而出，来到这阴丘之地，为的便是开启炼仙大阵。”
“而这阵法，正是清虚自创的，能够炼化仙神的无上阵法。”
“只是阵法的开启需要耗费极其强大的法力，为此，我们这些达到圣人之境的弟子，便是最佳的药炉。”
孟秋神色一怔，这消息落在他的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
“道元师叔，这是真的么？”
仙宫之中，道元并未言语，看着他那沉重的神情，孟秋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过道君师兄等人毕竟是太上境的强者，也不是轻易能够镇压的存在，况且清虚太过大意，仅仅只有一缕神识来此，若是不然，这阴丘的炼尸窟怕是早就完成了。”
炼化道君，这显然是极其荒谬之事，就算孟秋亲耳听到，也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以道门的强盛，何以至此。
况且清虚道尊乃是过了数百万年的存在，与天地同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一定在想这是为什么吧？”墨凡似乎猜到了孟秋心中所想，淡淡道。
“因为清虚老头他的本体，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他被人封印了，没有强大的实力，根本难以解除封印，恐怕留给他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吧，不然他也不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墨凡冷笑道：“不用诧异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还知道如今道门之中的清虚，只是大师兄的一缕分身罢了，什么加入道门，万古长存，整个道门，不过是一场历时万年的骗局罢了。”
“这其中的棋子，便是我们这些弟子。”
“对于清虚而言，就算是八大道君，也没有反抗他的可能。”墨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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