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还在打闹不止。文光斗扭头看看。相隔坐着的是两个年龄大约相仿的女青年。打心眼里讲。都很漂亮。

其中一个鹅蛋脸。皮肤白洁。闪着象牙般的光泽。两只眼睛明亮含笑。身着白色休闲恤。淡蓝色牛仔裤。乌黑的长发梳成高翘的马尾。正倚在藤椅上优闲地喝着柠檬水。

另一个杏脸桃腮。皮肤红润。长发披肩。身穿一袭孔雀蓝连衣裙。倒显得卓而不群。她调侃道。“呵呵。你这点本事也就骗骗小孩子。对吧。小朋友。”她对着二外甥说。

鹅蛋脸静静地喝着咖啡。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但不言语。

二外甥最是调皮。但也知道谁与他近。说。“六舅。要不你连她们也一起骗了吧。”

外甥说话有口无心。两人听到这句话。都有些不好意思。文光斗看出來了。鹅蛋脸文静。桃花腮却是外向活泼。大家都是青年。沒有太多的矜持。他对着桃花腮说。“给你出一个。看看你行不行。”

桃花腮不屑地说。“出就出。谁怕谁啊。”

文光斗看着她的样子。有心要杀杀她的锐气。就说。“你先念五遍老鼠。再念五遍鼠老。”

桃花腮也不扭捏。张嘴就说。“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念完后。看着文光斗接着又念。“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我念完了。怎么样。”她不服气地看着文光斗。

文光斗不紧不慢地问。“猫怕什么。”

“老鼠。”桃花腮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外甥也肯定点点头。看着文光斗。

鹅蛋脸想了一会儿。“扑哧”笑了。“林琳。错了。”她的话不多。文光斗知道了。桃花腮名叫林琳。

“怎么错了。猫不就是怕老鼠嘛。”桃花腮还是不服。

“是老鼠怕猫。”鹅蛋脸纠正道。

“噢。你把我绕进去了。”桃花腮悟然大悟。桃花更红了。这是大学心理课上。老师给全班同学出的題目。为的是说明人的固定思维有多厉害文光斗给郑佳卓也说过。郑佳卓又说给她的舍友。结果答对的寥寥无几。

“光斗。”文光斗光顾着说话。抬头一看。四姐和四姐夫不知什么时候进來了。四外甥在上幼儿园。却与文光斗有些生分。看着他也不说话。二外甥有礼貌地喊了一声“四姨、四姨夫。”

“你的同学。”四姐笑着问。她也是文静性格。但脸型上有些尖。在文光斗眼里。她与世无争。静静地教书育人。

“不是。”文光斗正琢磨着怎么说。调皮的二外甥喊开了。“不是同学。我们不认识她们。六舅正在骗她们。”

文光斗与两个女青年都不好意思起來。

望着一脸纳闷的四姐。老于世故的四姐夫说。“别听孩子瞎说。”见二外甥还想说什么。就说。“赶快带你四姨去包间。”

二外甥有些怕他。乖乖地带着他四姨与弟弟去了。四姐夫原是教师。与四姐认识后成婚。后來被市纪委看中。调到市纪委工作。现在具体职务文光斗挺模糊。只知道人家叫他展主任。

四姐夫正要跟文光斗说话。却看到两个女青年都站了起來。他扭头一看。年妇女走到两个女青年身边。

他忙笑着。“韩院长。您过來了。”

中年妇女看了一眼四姐夫。笑着说。“展主任也过來吃饭。”文光斗感觉这人身上的衣着质量很高气质很好。亲切但有种威严。

四姐夫忙笑着说。“小舅子今年毕业了。家里人在一块聚聚。”四姐夫看看文光斗。

“噢。小伙子挺精神。在那工作。”中年妇女挺有兴趣。

“考上了我市的第一批公务员。现在在等人事局通知呢。”姐夫忙说。

“噢。”中年妇女眼睛一亮。她刚要说说什么。余光看到另外一个中年妇女正打着电话向他们走过來。就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先忙。不打扰你们了。”

“您忙您的。好。好。”四姐夫点着头说道。

鹅蛋脸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与桃花腮翩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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