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很快就回到电视台上班,张译最高兴,他说有了得力帮手。
她本来就喜欢记者的工作,偶尔还是会申请出去外景,下了几次乡之后,主任就没再安排去过。
在工作上,张译对她从不客气,一样当牛使唤,忙的时候也常加班,日子过的倒是充实而忙碌,生活又回到以前的轨道,放下心里的负累,身心都跟着一轻。
秋天的季节,气温本来就多变,晚上在办公室加班,越晚越觉得冷,索性开了空调。
张译不知是路过还是特意来的,总之一推开门就很不满,“你这个土豪,这还不到冬天呢,要不要这么浪费。”
张译这人是个工作狂,大部分的的时候都在加班,说他把青春热血奉献给了工作一点也不夸张,
其实陈默也知道张译是关心她,这里开着暖气,出去温差大,更容易感冒,自从神经病似的病一场,身边的朋友对她也都小心翼翼的,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幸福。
张译过去顺手把空调关了,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丢给她,“穿上吧,”
在陈默心里,名义上是上司,心里却当成兄长看待,她也不客气接了穿了。
张译看了看时间,快八点多了,“你先回去吧,要晚了江修哲又该跟我抱怨,哎,话说回来了,我怎么觉江修哲快变成你的奶妈了,成天管这管那的?管你也就算了,还干涉到我的工作,说什么不准安排你出差,不准安排你出外景,不准安排你加班,敢情他把电视台当成他自家公司了。”
陈默跟着扑哧一声乐了,“他一向自命不凡,你说他奶妈,他一准得晕过去,别理他,就是个幼稚鬼。”
“得了吧,这世界上就你会说他幼稚,他在商场上可是狠绝着呢。”
张译有些感慨的看着她甜蜜的笑容,替她高兴的同时,心底还是隐隐有一丝丝失落感。
“江修哲呢,这几天怎么没见他来接你?”
“他去市出差了。
如今陈默和江修哲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任谁都想不到,花花公子也有被收服的一天,朱姝当着江修哲的面说他是现世报。
到了这会陈默才知道,江修哲跟台长居然还是亲戚,她问江修哲她进电视台是不是他在中间帮了忙,对方特别不以为然,“你那时候又不是我的人,我干嘛管你,就算我想管你,我也没傻到把羊送到张译的虎口下。”
“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样一说她象就真的心安了,居然这么在意这件事,江修哲这才相信张译说的陈默在工作上简直是自信爆棚的人,事实也是她进电视台真是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修哲只要不忙,偶尔会来接她下班,每来一次,都会在周围引起不小的轰动,所以陈默有时候不愿他来接,怪他长的太招蜂引蝶了。
他对付陈默的杀手锏是,“你要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在你同事面前当众吻你。”
陈默每次骂他狂浪,却也相信他真的干的出来,轻易不敢招惹他。
“哦,还舍得出门啊,我还以为他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着你不放呢。”她笑了笑,心安而温暖,有了江修哲,飘荡的灵魂好象终于有了家。
不过,天天被他管的死死的,这不许那不许,他偶尔出一回差,陈默倒是轻松自在的过了几天。
一会项楠敲门进来,看见张译一眼,又轻飘飘的把视线转到她的身上,“既然你老公出差了,晚上陪我出去喝两杯。”
项楠最近心情都很糟糕,工作一向沉稳老练的她,最近不知怎么的就失了准头,播报新闻的时候接连几次念错了字,被领导狠批了一顿。
以前她郁闷的时候总是拉着项楠一块陪她,所谓的朋友最大的用处无非是充当垃圾桶,以往项楠充分发挥了这个功能,而现在轮到她了。
陈默很没义气的犹豫了,她答应过江修哲除非有他在,否则决不去夜店。
以前她常常一个在夜店喝的半醉,也没人敢动她,就连酒吧的经理和酒保都格外关照她,她隐隐知道是江修哲托人关照的关系,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敢如此放纵。
项楠看她的样子,有些心灰意懒的摇了摇头,“算了,我一个人去了,真是,没义气的朋友认识再多也没用。”
陈默微勾过头去看张译,意思很明显,后者脸色动了下,陈默笑道,“你等等,张译正要也要去喝酒,干脆你们一块去吧,吐槽也得有个对象,不能对着酒杯吐吧。”
张译状似无意道:“我也打算叫陈默一块出去喝酒,不过她既然没空,我们去吧。”
项楠眼底涌上了巨大的惊喜,很快又极力装作淡定,“那走吧。”
“张译。”
张译回过头,陈默把他的西装外套丢了过去,笑道:“项楠比我更怕冷。”
他笑笑接住,突然问她,“后天是中秋节,你要回去看看你爸爸吗?”
陈默沉默了几秒,笑着点了点头,“好的。”
他们相视一笑,彼此都明了对方的想法,既然都放不开,原谅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救赎,人生未必能圆满,心里仍旧存了遗憾,甚至心底里的那个伤疤或许还在,但时间和爱会治愈它。
人走了,办公室一下就安静下来,才想起来要给江修哲打个电话的,一忙就给忘了,掏出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她今天特意看了下天气预报说市今天有台风登陆,气温会骤降,江修哲出门也没带外套。
那边刚接起来,还没开口呢,她就急着问,“听说那边变天了,都没带衣服你穿什么呀?”
“我叫助理临时去买了一件,陈小默,你想我了没?”
他总爱叫陈小默,生气的时候叫她死女人。
她抱着电话得意洋洋的笑,“不想,你天天跟管犯人似的,你不在家我自由了好几天。”
他在帮她戒烟,帮她改掉不规律的作息和三餐,他说这些都是得抑郁的根源,他似乎忘了自己原来是有多放纵。
“不想是吧,那很好,你等着我回去收拾你。”
她能想象他电话那头恶狠狠的样子,陈默心道反正你鞭长莫及,“好啊,你来啊,我怕你吗?”
那边嘿嘿奸笑两声:“你在那儿呢。”
陈默怕他又要罗索,“在家呢。”
“真的?”
她一点也不心虚的说着谎,“当然。”
“你确定是真的?”
陈默满口说真的,突然发现不对劲,这声音好象不是电话传来的,抬头一看,江修哲一脸的你欠收拾的表情站在门口。
她马上换上一副我错了表情,对方把门带上朝她走过来,明显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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