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谢南宁蔫了,却又不敢反驳陆帷的话,只得恹恹的开了口,“知道了,六哥。”

说罢继续一脸生无可恋的埋首伏在案上练字。

柳西洲看着谢南宁的可怜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小脑袋,安慰道:“莫怕,待会儿你去你六姐姐跟前哭一场,保准日子就滋润起来了。你六哥最怕你六姐姐了。”

这边柳西洲在给谢南宁支招儿,那边陆帷毫不留情的一句话拆了招,“柳神医,不巧了,这主意正是我们家绾绾亲自出的。”

柳西洲哑口无言,讪讪拍了拍手,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刚又写好一个字的谢南宁。

忽而他又想到了一个馊主意,折扇一挥,笑呵呵的道:“小七,你莫急,现在先忍着你六哥的严苛,等你六哥日后有了孩子,你再报复回去就是了。”

谢南宁眼睛晶亮亮的一闪。

这是个好主意,欺负不了老子,他却也是有资格管小子的。

到时候也要叫他扎许久的马步,也要叫他绑着沙袋练字儿。

谢南宁心里想着天花乱坠,面上却分毫没有表现出来,他轻咳两声,摇了摇头,假装很不赞成柳西洲的说法。

“柳哥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六哥是为我好,才对我严苛的,我怎么能想着报复呢?我应该心存感恩之心才对。”

“咦。”柳西洲嫌弃的看了眼谢南宁,又想起要和陆帷聊正事了,便拉着谢南宁下了椅子,指着门口道。

“我与你六哥有话要说,你去外面玩会儿,也放松放松,要注意劳逸结合。”

谢南宁见他们有事相商,不再言语,乖巧的行礼退下,出去找绛雪和墨色玩了。

屋内。

陆帷一面收拾着有些凌乱的书案,一面头也不抬的问着柳西洲。

“何事?”

柳西洲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阿九也来了洛阳,而且还跑去了少年游唱戏。不过今日被许南意赶了出来,我安排她住在了你别院的隔壁人家了。”

“赶出来,为何?”陆帷对九儿的交际能力还是很信任的,并不觉得九儿会在许南意手上败下阵来。

“因为……”柳西洲摇着折扇笑了笑,“因为我,嘿嘿嘿。许南意看我不顺眼,所以知道阿九是我的人后,丝毫不留情的将阿九给赶了出来。”

陆帷“呵呵”笑了两声,“怪不得。”随后他又理了理衣袖,一副大爷姿势的坐倒在椅子上,剑眉半挑,绕有兴致的问道:“你将阿九安排在隔壁住着,季祁然可知晓这件事?”

他低垂着眼,噙着笑意,连嘴角都不禁轻轻上扬起来。

说起这个,柳西洲可就来劲了。

“今日季祁然那家伙与我一同去的少年游,我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被人怼的哑口无言无话可说,阿九简直神了,就该这么治他!”他说的眉飞色舞,又灌了一大口凉茶,眸中难掩幸福神色。

“如此……甚好。”陆帷听了,也不禁笑起来,只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语气。

柳西洲看着陆帷,也没过脑子,开口就问出了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我总觉得,你似乎认得阿九,她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一个孤儿?你陆帷什么人我不知道,怎么可能大发善心对一个孤儿这样好,还特意将她收留在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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