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果然就是他!

一股复杂的道不明的情感,突然从冯臻臻心头涌起,在那一刹那,冯臻臻突然想起。自己和这个男人,曾经有着极密切的身体的接触,他的那双大手,曾经,抚在,自己的上。

冯臻臻垂下了睫毛,脸上悄然涌起一抹红晕。

正注视着冯臻臻的王路心一跳,男人笑眯眯不是好东西,女人面孔红心里想老公。韦爵爷诚不我欺,辣块妈妈的,这小娘皮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她好像对老子有点那个意思。

天,这可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王路毫不迟疑,断然站起身:“老封,你照顾这位、嗯,这位冯姑娘,我去看看别的幸存者。”话音未落,王路已经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夹着腿就跳下了车。

不得不夹着腿,因为刚才看到冯臻臻的胸时,王路很可耻的有了点生理反应。

南无饿米豆腐,谢玲可就在旁边呢。

这要是让她发现了自己对一个新来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其实应该是每个男人都正常的反应,自己非被她扒了皮不可。

这时,钱正昂坐着一辆残疾车匆匆赶了过来,一迭声嚷道:“伤员呢?伤员在哪儿?你们挤成一团做什么?让开、让开,给伤员一点空间呼吸。”

谢玲扭头道:“钱医生,不急,人家没事了,已经醒了。”

钱正昂拎着急救箱爬上了车厢,看了眼已经半坐在车厢地板上,被封海齐扶着的冯臻臻:“是这位姑娘吗?来,让我听下心跳和呼吸。”说着,戴上听筒,一手伸过来,就掀开了冯臻臻身上披着的羽绒服。

冯臻臻立刻恰到好处的尖叫了一声,谢玲也嚷道:“钱医生,等等”

钱正昂的手愣在半空,他也看到了冯臻臻袒露的胸口。

冯臻臻一把抱起羽绒服,遮住了自己的身体,颤着声对旁边的封海齐道:“封伯伯,我、我不要他检查。”

封海齐拍了拍她的肩:“没事儿,没事儿,钱正昂是医生,你让他检查一下身体,看看刚才的昏迷对你有没有后遗症。”

冯臻臻抱着双肩:“不,我不要。”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鸟。

封海齐抬起头,冲着钱正昂耸了耸肩。

钱正昂也有些尴尬,虽说医者父母心,在医生眼里,美女也只不过是块肉。但是。嗯嗯,这位美女真的太漂亮了,就连公认的崖山第一美女谢玲和她比起来,在身材的火辣上,也稍输一分。她现在穿成这样,自己还真不好对她进行常规检查,别的不说,光这听心跳,手一歪,就该碰到某个“胸器”上了。

钱正昂忙道:“我看这个姑娘的反应。倒是没什么大碍。听说她是从树上摔下来的?姑娘,等会儿你如果有身体疼痛或者头晕恶心的感觉,一定要告诉我,那可能是内脏受伤或脑震荡。到时候,你到卫生院里来,我用仪器好好给你检查一遍。”

冯臻臻低头看着车厢地板,头也不抬。

钱正昂摇摇头,幸存者初到一地。都会抱有这样的警戒心,自己以前不也一样如此吗?

封海齐道:“那也行。钱医生,麻烦你空跑一趟了。”

钱正昂忙道:“客气了,我最近在医院也没啥别的事儿,天天就是看医书,练解剖。对了。封部长,麻烦你再弄几只活的丧尸来,如果有智尸,那就更好了。新来的人员也都需要进行战场救护的练习,你知道。原来卫生院用来练手的丧尸已经像破布娃娃一样不堪使用了。另外,我想详细记录一下丧尸和智尸之间有没有生理方便的差别,还真缺少材料样本。”

封海齐还没答话,谢玲在旁边插嘴道:“原本你在这做这方面试验啊,怪不得我看见你有一天给你妈妈量体温,你妈还把体温计给弄碎了呢。”

钱正昂从不讳言自己的老妈是丧尸。他坦然道:“我妈只是普通丧尸,我想最好能弄到智尸做比较。我们对智尸的了解还是太少,王哥对智尸也是一知半解,这才造成我们两人在给原木一号做试验时被原以为很听话的智尸偷袭。我想还是要做些最基础的生理检查,更深入仔细地了解丧尸和智尸。”

封海齐点点头:“我知道了,丧尸没问题,今天下午就能给你送到,就是智尸麻烦了点。这玩意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冯臻臻坐在冰冷的车厢地板上,听着身边的几个人大声讨论着抓捕丧尸智尸做实验的事儿果然,这崖山,好危险!对自己来说,这里就是龙潭虎穴!

虽然王路近在自己身边,可自己想要品尝到他的“味道”,却是咫尺如同天涯。

封海齐扶起了裹着衣服的冯臻臻:“小冯,你先到我家去吧,我介绍你认识一下我的女儿女婿,顺便替你换一下衣服。”

谢玲道:“我陪你们一起去吧,也省得你们再把衣服拿回来。”

冯臻臻顺从地站起身,在封海齐搀扶下爬下了卡车,向镇内走去。

在卡车旁,王路在王伯民和朱亚珍的陪伴下,正在向新来的幸存者发言:“刚才听到大伙儿都愿意留在崖山,我感到非常高兴,更感到了一份责任。我们崖山实行的是一切归公的公有制、供给制”

冯臻臻经过王路身边时,悄悄儿打量了一下他的背影,真是奇怪,这个王路,就是自己脑海中无日或忘的王路,可为什么,自己还记得他,他却没有认出自己来的半分意思?

难道,他也曾经失过忆?

或者说,自己和他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让他不愿意当众承认和自己有关系?

真是好复杂。

从自己踏入崖山后,看起来一切顺利,可实际上却是步步惊心。只要走错一步,自己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冯臻臻打定主意,自己干脆以摔昏迷了失忆为借口,多听少说,以封海齐为掩护,伺机接近王路。

封海齐却并不知道冯臻臻的盘算,能在末世中重见曾经患难与共的同伴,封海齐异乎寻常的高兴,甚至难得地开起了玩笑:“小冯啊,一段时间没见,你是越来越年轻漂亮,我可是越发老喽,你看看,以前我们在勤州公园同住时,你还叫我封叔叔,这次见面,你都叫我封伯伯了。哈哈,我有老得那么快吗?”

冯臻臻一惊糟糕,自己居然忘了这一细节。自己到崖山前,特意到市区近效观察过幸存者的日常生活,结合自己的记忆学习他们的语言和生活方式,封海齐这样年纪的中年人,都是被叫成“伯伯”的,可万没想到,以前的自己,居然叫他“叔叔”。

冯臻臻正飞速转着念头,想要圆上这个谎,旁边的谢玲却笑了起来:“老封,不是你老了,是你升级了。你也不想想,自己都是已经有女儿女婿的人了,再过不久,就要当外公了,人家冯臻臻姑娘叫你声伯伯,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这个抱外孙的话题,可是封海齐的痒痒肉,一说这事儿,他就有唠叨不完的话,封海齐笑得老脸开花,对冯臻臻道:“上次我和你在鄞州公园五散房走散后,我就找到了女儿封诗琪,她现在和一个叫关新的小伙子结婚了。你们年纪差不多,你大可当她姐姐,她现在正在堤坝上忙,等晚上回家,你就能见上她的面了。”

谢玲道:“怎么?老封,你要接冯姑娘到你家里住?”

封海齐笑道:“老头子我以前和小冯就住在同一个咖啡厅屋檐下的,我可是把她当半个女儿看。反正我们家三个人住一幢楼,原本房间就有多余的,小冯就和我们一家一起住吧。小冯,你觉得怎么样?”

冯臻臻乐得如此,和别的幸存者住一屋子,她还怕露出马脚来,她忙怯怯道:“我听封叔叔的。”未完待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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