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六脉武者,如何能一击制服八脉武者?

有外门弟子,在李观云出手之后,感应到他身上的气息:“他新晋弟子,竟然是七脉武者!”

众人纷纷回神:“了不得啊,新晋弟子就是七脉,万师兄大意了。”

原来关键就在这里,李观云和万振海的实力,相差并不大,万振海又没有提防,如此一招制服,倒是还能接受。

“他,他怎么就七脉了?”李飞面目呆滞,七天前,李观云不还是六脉吗?

“二十岁之前,练成七脉武者,三个月后,新晋弟子几个打得过他?我看,他必定是个外门弟子。”

“岂止啊,你看他这么年轻,我觉得内门弟子有望。”

众人交头接耳,一时之间,都忘记了万振海的存在,于是让那张脸,趋于猩红。

这时候,又想起脚踏楼梯的声音,似乎是从最高的三楼传来,片刻,一楼内再度一静。

原本新晋弟子们,还在讨论,但看到身旁的外门弟子目光,连忙放目望去。

那守门弟子不敢怠慢,方才万振海出现,他只是叫了一声,但此人出现,连站起身行礼:“何师兄。”

何师兄扫过众人:“发生了何事?”

有新晋弟子小声问道:“他是谁?”

有外门弟子低声道:“内门弟子,何鸿风,何师兄。”

便不多言语,而内门弟子四字,胜过千言万语,天莲派数百人,内门弟子不过二三十人。

外门弟子哪怕再优秀,也不过是内门弟子的候补而已。

万振海也没有了那狂霸之气:“何师兄,他偷袭于我,望师兄为我主持公道。”

何鸿风道:“小万,你还骗我,你自来暴躁了些,现在可吃到了苦头?”

“我没有……”万振海不由低头三分,“师弟吃到了。”

何鸿风点点头:“这位师弟,请你将万师弟放了吧,教训已经够了。”

有新晋弟子,赞叹于何鸿风的风度:“不愧是内门弟子,这才是我心目中的五大宗弟子啊!”

“不错,何鸿风师兄,在内门弟子中,也是比较温和的人。”

李观云却不受那气度所折服,望向一脸懊丧的万振海:“你向我道歉,我便放了你。”

有外门弟子大惊失色:“他什么意思?何师兄都出面了,他连何师兄的面子都不给吗?”

守门弟子惊道:“小子,七脉武者,有狂的资本,但也要有个限度,别给脸不要脸,这可是何师兄!”

刘权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道:“算了吧,反正这姓万的,知道你厉害。”

如果说方才李观云制服万振海,让众人震惊,那么此刻,却不是震惊,而是觉得这人不知天高地厚。

没点逼数!

何鸿风道:“哦?方才你和万师弟,多半发生了矛盾,现在万师弟受制于你,应点到即止,还有什么不满呢?”

他是内门弟子中,比较温和的一位,若是换做他人,已经出手干预。

但温和归温和,身为新晋弟子,要知道尊重正式弟子,不然的话,成何体统?

万振海面色已经不红了,反而是冷笑不已。

李观云尽可以阴他,彼此还是同一个层次的争斗,若是惹得何师兄不满,在这天莲派,有他享用不尽的福气。

“何师兄所言极是,你既然是新晋弟子,需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而且你制住万师兄,我看也不像光明正大的本事,背地里使阴招,算什么武者。”

外门弟子起哄,一众新晋弟子老老实实,刘权叹了口气,他是看错李观云,不知他心中竟如此硬邦邦。

李观云不理众人,也不多注目那何师兄,望向冷笑的万振海。

“你自忖有力在身,无的放矢,我若技不如你,此刻已然受辱,你敢率先发难,岂能不承受后果。”

万振海不以为意,何师兄在此,新晋弟子焉敢动他?

何鸿风却听出几分狰狞之意,面上淡然之貌,渐渐消失,以一种危险的目光,端详李观云。

李观云道:“你向我道歉,我可放你。”

“滚你……”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让众人的心脏,狠狠一抽,无数匪夷所思的目光望去,看到万振海肿起的脸颊。

万振海面露呆愣之色,无法相信,一个新晋弟子,敢扇他耳光。

何鸿风危险目光消失了,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你敢……”

‘啪!’

众人刚刚抽搐的心脏,也随着何鸿风这被扇回去的话语,猛然一停。

“你你你……”

“啪啪啪……”

万振海,化成猪头。

“不要扇了,对不起!”

李观云随手一甩,万振海便躺在楼梯下方,目光呆滞,神志不清,不能接受,方才自己经历的一切。

众人面面相觑,如处梦中,直到看到一脸颓丧的万振海,眼中,才渐渐有了画面。

外门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万师兄,今日被一个新晋弟子狂扇数十耳光,并且亲口道歉,方才息事。

李观云不以为意,转身便走。

“他还想着走,他当着何师兄的面,将万师兄打成猪头,他现在还想走?”

众人的目光变了,那不是看着一个新晋弟子,而是看着一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或者说,以为自己有点斤两,便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徒!

何鸿风的声音,不复方才洒然:“站住!”

李观云淡淡道:“你有何指教?”

何鸿风目光冰冷:“见内门弟子,不叫师兄,不遵长辈,依照天莲派门规,可酌情惩戒。”

方才李观云殴打万振海,是万振海挑事在先,又技不如人,哪怕闹到执法长老处,也没有什么值得发作的地方。

但内门弟子想要针对新晋弟子,有一万种理由。

现在李观云,转眼便露出了破绽,给了何鸿风发难的借口。

至于酌情二字,那自然是要他来好好‘酌情酌情’。

刘权面色狂变:“何师兄,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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