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错了,不过片刻的工夫,我的身子就开始发热,慢慢的一股幽香在我的周遭散开,一种强烈的渴望告诉我,拉拉她竟是给我下了催情之药。

她果真很爱很爱我吗?为什么我却感受不到,我感受到的只是她的贪婪与占有欲,她不爱我,她只是要征服我骄傲的心,可是此刻我已无骄傲可言。

“班布尔善,我等着你来求我,哈哈哈”她的笑声渐渐远去,留下的是我的难堪与无助。

身体越来越热,如火烧一般的难受,真想让那山洞里清凉的风在大些,可是风依旧,我的火热也是依旧。

我要投降吗?要倒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吗?

不要,每每想到,心里都是恶心的要呕吐一样。

那样一个无耻的女人,我真的真的很不屑。

每一次来她皆站在我的面前,她倨傲的看着我,那模样告诉我她就是我的女皇一样,而我只是她面前一个卑微的奴录一样。

“哈哈,你的大权已在我父亲手中,现在的你形如废人,就算出了这个山洞也没有人相信你曾经就是哈答斤的大汗,你的兵符也在我父亲的手中,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已经将你遗忘了,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而与巴鲁刺开战,也为了一个女人而远走他乡去寻找那女人的下落了。所以,你根本就不配做哈答斤的大汗,除非你娶了我,我或许会帮你想些办法。”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吐了她一口,却只是落在她的鞋边,真是懊丧啊,这一辈子也没有这几天这样的懦弱和卑下了。

又是一个巴掌挥来,“贱男人,我就不信你还能继续挺过去。”

身子有些抖,意志力强烈的阻止着自己的冲动,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努力着想着冰凉的雪花,冷冷的水,我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她走了,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要与那催情花拼命的抗争。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走过,过了许久,依稀感觉似乎是有人又进来了,可是我也无力抬头。但是有一种感觉,这人她不是拉拉,因为她的脚步声很轻很轻,轻的就好象一片羽毛悄悄的晃到我的身边,依稀仿佛中有一双眼睛在审视着我,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云齐儿,是你吗?

可是我不敢睁开我的眼睛,我怕我看到真的是她,此时的我真的很狼狈,混身无一物,我的衣裳早已被我扯掉了,却还是止不住的热与难受啊。

又是脚步声,却是两种,一种轻轻的慢慢的抽离我的身边,一种是重重的,这是拉拉在向我示威的声音。

她又来了,她摸着我的脸,甚至连我吐出的口水她也舐了个干干净净,我却无助的躲不过她,吻袭来,那轻触的感觉让我在刹那间很是舒畅,似乎那滚热也淡去了一些一样,可是随即我便惊醒了,我怎么可以与这样的一个女人

远处依稀还有那脚步轻如羽毛女子的馨香,我不想在她面前无耻的与这个女人苟合,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我狠狠的推开了她。

她愤怒了,她向我踢来,那鞋底上是一个细小的甚至看不见的刀片,可是刀片锋利的划过我赤裸的肌肤,有一些痛,却痛不过我心的伤楚。

恍惚间,她突然停下了,我听到了她的一声低叫,然后是她倒地的声音,而我也昏睡了过去。

依稀就是云齐儿来了,她怜惜的摘了那满目大红的轻纱裹住了我的身体,她背着我离开,可是她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一个瘦弱的女子,她如此做那是需要多少的勇气啊。

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迷朦中我似乎感觉到了久违不见的阳光,也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气,我知道,我出了山洞了。

然而我一动也不能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真的累了,我在她的肩膀上不停的晃动,我要想回到我的蒙古包,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好好的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至于奶茶,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喝了,它让我害怕,让我做噩梦。

风习人,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我知道我很重,是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

然而她还是倒下了,当我从她的身上滑落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得到她不放弃的想要抓住我身上轻纱里的力道,可是我已无力。

沉睡在山中,却也终有醒来的时候。

而醒来,最是难耐,因为我身上那催情花还在拼命的啃噬我的灵魂,它让我越来越渴望有一个女人来,我想象着暖玉温香在怀,想象着一抹嫣红的唇瓣,身体里那奶茶中的药力已除尽,只有催情花还在无情的折磨着我,而我终于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了。

那山中有人在唤着云儿的名字,是谁来找她了吗?原来那救我出山洞的女子果然是云齐儿,真好,可是现在呢?她在那里?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低低的叫,我希望她可以发现我的存在,否则我只怕我再也抵不过那催情花的迷性了。

再也撑不住了,我迷失了我自己。

野杜鹃的香气萦绕在我与她的周遭,迷朦中我知道她不是云儿,她是那一夜用火把灼伤了我的女子。

她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眸中是惊讶,身无寸缕的我岂能让一个女子不怕呢。

我以为她马上就要逃开了,逃吧,如果她过来了,我只怕我又要伤害了一个女子。

我定定的看着她,其实我又是想要让她回来的,如果上天注定我与云齐儿是无缘无份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子或许就是来拯救我的女神了。

可是,她还是逃了。

转身就向远处而去,一步一步却又有些沉重。

轻轻的一声低吟,她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忍了太久了,此刻我已再也忍不住了。

麻麻的感觉充斥在全身,我想下一刻我就要涨裂开来,我再也无法管束住我自己了,而她已走了。

就走吧。

眼里没有了她,我把头向那身边的树干上撞去,想让那血的沁凉掠去我的心魂。

走吧,去到另一个世界,再也没有难耐与寂寞。

可是转眼间,那树下,有轻轻摇曳的裙角微微扬起,抬首的刹那,是她有些不舍的望着我,“你你中了毒了?”

迷朦的笑意中我点点头。

她缓缓的走到我的身前,沁凉的手指抚上我滚热的发烫的肌肤,那一刻间她的眸中都是温柔。

我喃喃低语,既然你来了,那么你就是拯救我生的女神,所以,我不会放过你了。

那催情花,让我不顾一切的扑倒在她的身上,明知道她不是云儿,可是我还是想要要她。因着催情花的作用,也有着一份突然而来的狂喜。

因为,她是上天赐给我的解救我的仙女

有一滴泪轻轻滑落,我便轻轻吻去

有一丝颤抖抖落在山间,我便更紧更紧的拥住了她

有一声低呼溢在唇边,那是她的初痛,我怜惜了

天荒地老间,依稀还是杜鹃花的浓香,还有松针青翠的入眼,而眼前的她比花更柔美,比树更娇翠,而我注定此生要沉沦在她的爱欲之中了。

轻偎在我的胸前,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两个人无言的感受着一份爱的气息。

云儿来的时候,就是我这样的把燕儿环在我的怀里。

她羞赧的低垂臻首,其实云儿已远去,云儿早已知道我中了催情花的毒。

揽她起来,轻声在她耳边低语,“终是我的人了,我要娶你。”

她无声,却是轻挣着跑开,轻罢的衣袖让她如仙子一样飞向云儿,她真的好美。

娇羞无限,再看到燕儿与云儿,我的眼里却只有燕儿的身影了。

心悄悄的变了,只是我却接受,亦也开心。

多少年来那沉重的无解的爱终于放下的时候,心轻松了。

与燕儿相约,她会劝着图尔丹尽可能的不要开战,而我与云儿会尽自己所能的来阻止这一场战争。

早知道脱里的阴险了,却没有想到他做得这样的绝情,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那兵符我一定要抢回来,我与云儿分开两路,同时去寻找着我的兵符。

可是那兵符它居然不在我的大帐,脱里的周遭都是保护他的侍卫,拉拉醒了吗?不过即使不醒,那些个丫头们也会去找她,我被人救走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了脱里的耳中了吧。

所以我更要谨慎小心。

然而我始终也找不到那兵符,我相信那兵符一定就在脱里的住处,我也相信云儿她一定会得到那兵符,那么眼下我便抓紧时间,我找到了我的一些常年随在我身边的手下,我交待着倘若明天脱里宣布开战,我请他们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当战争一触即发之际,我还没有看到云儿的身影,我的心里很急切,举目而望中,那汗水已涔涔而下。

其实我也不想要有战争发生,其实我一直都错了,看着两军对垒中那些无辜的将士们,我发誓我一定要把这场战争消失于无形中。

终于看到云儿的身影了,可是她背上的那个女子为什么就有些熟悉呢?那女子她是谁?

我听道脱里喊着要放箭的声音,我急忙的大喝一声,“住手。”

再不可以让战争蔓延了。

云儿看到了我,她把她手中的兵符向我抛来,这一刻我突然就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是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权力于人的重要,便是因为如此所以便有着太多的人为了权力而利欲熏心,再不惜一切的想要夺走哈答斤大汗的位置。

可是随即当脱里又拿出一个兵符,他指证说我手中的这块是假的时候,我看到哈答斤将士们眼中的疑惑,有一些紧张,我还不能确认他们会不会听我的,必竟这许多的人都已经被脱里给收卖了。

却见云儿只身形一闪,转眼脱里手中的兵符已到了她的手中,她抛给我,我拿在手中,这一刻我知道所有的将士们再也不会违抗我了。女帅布划。

而云儿,她再一次成为哈答斤所有人心目中的女菩萨,她拯救了无数的生命。

所有的一切在我的号令中就要结束了。

可是在这时,云儿她身边的女子居然就举刀挥向了脱里。

而脱里却没有躲开,血在这一刻飞溅,他怒叫着拉拉的名字。

我终于记起了这个女子,她是可拉,此时我才知道也是她设计逼走了云齐儿。

而此时貌似云齐儿的云儿却是在救治她,人生总是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了。

脱里被带走了,图尔丹与燕儿走来,这一次是云儿为我作媒,当图尔丹把燕儿的手交到我的手上时,我知道幸福就在我的眼前,我能做到的就是永远的珍惜她,因为爱所以珍惜。

把可拉抬回到蒙古包里,我才知道这样的一个女子她为了她母亲竟是割舍了那么多的人间真爱。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云儿,云儿为她诊治为她开了药方,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可拉一定会痊愈的。

云儿要走了,她似乎有许多的心事一样,我听燕儿说如果她当真就是云齐儿,那么这世上就很有可能还有一个孩子是她的,她是要去寻找她的孩子吧,知道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拦她,我与燕儿皆尊重她的选择,也皆会为着她与她的孩子而祝福无限。

那一条被马车轧了又轧的路上,我与燕儿送了一程又一程,燕儿的眼里是更多的不舍,那是一份友谊,而友谊就如花香,淡淡的,却是持久而怡人。

罢了脱里的一应官职,而拉拉早已惊吓的逃跑了,她知道倘若被我抓住了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那样折磨过我,那是老天都会报应她的。

可是当我拥有了幸福之时,我却并不恨她了,便是那催情花让我结识了燕儿,燕儿救了我,也让我体会到一份患难中的真情,从此我只会与她携手共看日落繁华。

经常会去打听云儿的下落,因为我一直猜想她就是云齐儿。

不久之后从大周朝传来消息,原来云儿果真就是云齐儿,知道了她有了一个儿子,心里为她而欣喜。

可是没有多久就听说云齐儿离开了巴鲁刺,她失踪了,那一天燕儿哭得眼红红的,任我怎样哄着也是哭个不休,那情形就好象我欺负她了一样。

蹲在她的面前,倾听着燕儿腹中胎儿的心跳,我轻声劝着她道:“云齐儿那么善良,好人必有好报,她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啊,就生个女孩,将来也与她呀攀个亲家,你说怎么样?”

燕儿破涕为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你啊,这不用你操心的,云齐儿自有图尔丹去找她。”而其实我也派了很多人去寻找云齐儿的下落,这不止是为着心底深处一份尘封许久的爱恋,更多的是因为云齐儿是哈答斤的女菩萨,是她曾经拯救了哈答斤,也使我免被脱里与拉拉陷害。

草原上,微风扬起,与燕儿携手而坐时,远处一个女子悄然走来。

“大汗,我要走了。”可拉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与燕儿。

燕儿拉着她的手,“姐姐要去哪里?”燕儿说着悄悄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让我挽留可拉。

可是留住她又如何?虽然我知道可拉她曾经深爱过我,可是错过了,一切就已不再,我们感叹的只能是时光的变迁,岁月的无情,而我的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其它的任何一个女人了。

有一些爱是刻骨铭心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看着可拉微笑着离开,其实这多少让人欣慰了,至少她还健健康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山洞里她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此一生那些回忆都是让她痛楚的,而其实更痛的不是肉体上的折磨,最痛的是折磨她的竟是她最最至今的人。

亲生的姐妹,拉拉她真的不应该啊。

半年后,燕儿生了,居然是一个男孩,这让我好生叹息了,看来这孩子也只能与小九结为兄弟了。

每一回,坐在木椅上,静静的看着我的燕儿,还有我的儿子,是那样的真实与温馨,而云齐儿她也永远只是我一个遥远的梦了。

云齐儿,我依然会送上我最真的祝福,在我心里你依然还是我最爱的公主。只是我的心只有一个,所以我只能把你永远的珍藏在我的心底深处,把爱给燕儿,只因她是上天赐给我的最美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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