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不可劝。

一者是心死的人,二者是死心眼的人。

柳诺诺就是后者。

她现在一心就是认定了孙若洲。

肚子里两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任由父母如何去劝,柳诺诺都不会去听。

这次回来,她就是告诉父母一声。

柳喻熊本还想再劝,任依婉拉住了他。

“我女儿一定要有个名分。”

她缓缓抬头,死死的盯着孙若洲。

“好!”

孙若洲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在来之前,孙若洲就已经把所有都想好了。

任由柳诺诺父母去问,他都能对答如流。

“什么时候?”

任依婉继续问道。

“回去,就办,到时候我会来接二老。”

孙若洲笑道。

任依婉略微点头:“可!”

柳喻熊在一旁气呼呼的不说话。

“吃个饭再走?”

“行!”

…………

片刻后,任依婉做好了饭。

这次在柳诺诺家吃饭其实和以前没多大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两个老人。

吃完饭后。

在柳诺诺的家里待了几天。

她父母想要和柳诺诺待几天。

几天后。

柳诺诺父母和孙若洲一起去了趟盐城。

这次的婚事两边都同意了。

现在就是两边亲家见个面。

见完面后。

柳诺诺父母也没着急回家,在孙若洲家里呆了几天。

毕竟快要结婚了。

一来一回的麻烦。

柳喻熊是一点也不能等,眼看柳诺诺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在等下去。

被旁人看出来了。

这是奉子成婚。

其实并不是的。

…………

孙若洲带着柳诺诺出去散了散心。

“我想拍个婚纱照。”

柳诺诺小声说道。

“好啊。”

孙若洲笑了笑,说干就干。

他开车带柳诺诺去了盐城最大的照相店。

也不用预约。

外景,内景全都拍了一遍。

柳诺诺其实很满意了。

孙若洲看着她笑了笑。

算是迟来的婚纱照了吧。

婚纱照是美好的。

孙若洲陪两个女孩都拍过了。

双倍美好啊。

很多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其实不然。

孙若洲以前说过。

人的最终归宿就是家。

一开始,你和父母组成了家。

长大后。

你离开父母。

和妻子,儿女组成了新家。

人是群居动物,是感情动物。

是万物灵长。

是自然界少许一夫一妻制的动物。

但人同样也是多情的。

哪怕是柳诺诺。

她心里都一直想问孙若洲那个女孩呢?

但是,她没有问。

她不能问,也不想问。

就这样吧。

婚礼即将开始了。

孙若洲现在二十一岁。

离法定结婚年龄还差一岁。

那就只能先给一场婚礼,然后再去拿证了。

毕竟婚礼不等人啊。

总不能在孩子出生后,去举办婚礼吧?

不科学。

…………

家里。

“姐姐你以后一直住我家嘛。”

孙豆豆趴在柳诺诺腿上,笑眯眯道。

“对啊。”

柳诺诺笑了笑:“可不可以啊。”

“嗯嗯!”

孙豆豆开心道:“我最喜欢姐姐了。”

孙若洲敲了她脑袋一下:“不喜欢哥哥吗?”

孙豆豆把柳诺诺的腿抱得更紧了。

“不喜欢。”

这就是,鬼话。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孙若洲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那个女孩吗?

或许是吧。

他另一半心被带走了。

只留下了柳诺诺这一半。

所以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姐姐,这里面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啊。”

孙豆豆指了指柳诺诺的肚子说道。

“姐姐也不知道啊。”

柳诺诺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希望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恩~”

孙豆豆按着嘴唇思考着。

片刻后。

“我也不知道啊。”

孙豆豆摸了摸自己的头:“要不,小弟弟和小妹妹一起吧。”

孙若洲哈哈大笑。

这妹妹也是够贪心的啊。

“姐姐也希望是一个小弟弟和一个小妹妹啊。”

柳诺诺摸了摸肚子,笑道。

孙若洲也说话了:“我也希望是两个宝宝,一男一女。”

柳诺诺微微抬头,含笑看着他。

“三筒!”

楼上传来了一阵阵拍桌子的声音。

“碰!”

“八条。”

“胡了!”

…………

“你是不是出千了,怎么一直赢啊。”

“哎呀,愿赌服输嘛,拿钱拿钱。”

…………

中年人凑到一起,谈从前,说儿女。

一切都在麻将桌上了。

从原小区搬到别墅这里后。

孙明成好久没有打过麻将了。

今天终于打了个爽。

“我这钱都快输完了。”

“没事没事,你不是还有辆车?我看着挺好看的。”

“滚蛋,那是我儿子给我买的。”

“让你儿子也给我买一辆。”

“滚蛋。”

…………

中年男人的友谊无非就是从一根烟开始的。

简单谈论两句后。

好似晚逢一百年的感觉。

两人相谈甚欢。

孙明成也开心,就算是输钱也开心。

孙若洲已经给长安那边的房地产商人们,打了招呼。

放柳家一条生路。

没人敢不听。

孙若洲其实是可以养他们的。

但是,柳喻熊那人颇有饿死不收嗟来之食的风范。

所以,只能这样帮他一把了。

白手起家的人能屈能伸。

但是一定有骨气。

朱自清说过,人不可无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这才是老一辈创业家们,惹人神往的一点。

晚上。

一家子人坐在桌子上吃饭。

两个母亲在厨房忙里忙外,做着饭。

柳喻熊和孙明成在桌子上喝着酒,吹着牛皮。

两人都是老烟枪了。

但是都没有抽烟。

无一例外,两人都挺怕老婆的。

为了孙子辈他们把烟给借了。

“你这酒量也不行啊。”

孙明成笑道。

“放屁。”

柳喻熊骂了句:“我征战酒场十几年,从没有醉过,你敢说我不行?”

“那你倒是喝啊。”

“我缓缓,急个屁啊。”

柳喻熊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我吃口菜,你别急,今天一定把你撂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个大男人似乎都醉了。

“我给你说啊,我把女儿就交给你儿子了,你家人可别欺负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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