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莫景忱时,他戴着一副黑超,和他的朋友站在我上班的会所门口。见我往里面走时,他朝我吹了一下口哨。

“哈罗,美女。”他这样喊我。

我顿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想泡我啊?”

“正确,加十分。”他晃到我跟前,“叫什么名字啊?去这里健身吗?我觉得,你的身材已经很正点了。当然,可以再完美一点,我不介意。”

“你有钱吗?有车吗?有存款吗?没有就趁早滚蛋。”我下巴上扬。

他又吹了一声口哨:“晚上我请你吃饭,地点随你挑。”

“饭店。”我冷哼了一声。

“没问题。”他打了一下响指,“几点下班,我过来接你。”

“不必,我有车,咱们在饭店门口会合。”我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凯子真的有钱。

结果不太幸,他居然是莫林生的弟弟。

“陈姐,您保持这样的力度就对了没错,就是这样。您的领悟能力真是太厉害了。要是其他会员有您十分之一的领悟能力,我这班就上得十分轻松了。”我弯着腰站在某位富婆身边指点着她做形体动作,这个动作,我起码教了二十遍了。每多教一遍,我就要在心里告诉自己:邓瑞瑞,为了钱,你要挺住。

“谁叫邓瑞瑞,哪个是邓瑞瑞?”清脆的喊声从外面走廊里传来,听声音不超过二十五岁。

有戏。估计又是老顾客给我带来的新客源,我喜滋滋的直起了身:“陈姐,我去一下就来,您慢慢练着。”

说完。我就快步跑出了形体训练室,迎着一位长相甜美,个子相当高挑的姑娘走过去:“你好,我就是邓瑞瑞。”

“卧槽!原来是你这个八婆啊。”那姑娘拽住我的手后巴掌就招呼过来了,边扇耳光边骂:“长了几分姿色就到处发骚,莫景忱有主你不知道么?他是我男朋友,你知道吗?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我就打到你记住了为止。”

劈头盖脸的被扇了三四个耳光,我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喂,怎么回事,住手。”保安闻声赶来了。

我总算得救了。

“喝水吗?”莫景忱蹲在我旁边,递了瓶水过来。他跟了我一个下午了,一直在跟我道歉,我烦躁得简直想炸了他。

我脸疼得厉害。他的水一直往我手里送。我接过矿泉水,扬手后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痛吗?痛就对了。我也这么痛。”我狠狠的砸了四五下,然后将矿泉水扔到墙的另一角,“莫景忱,你个王八蛋,你可以滚了。”

莫景忱阴沉着一张脸,伸长手,他拽住我的衣领:“邓瑞瑞,你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你好笑,我怎么不知道好歹了?我们很熟吗?你不就是看姚云边跟你莫文松好了吗?所以,你想撩拨我玩一下。我说你们兄弟三人还真是有意思,我和姚云边裴晓于是朋友,你这个强迫症晚期没把我拿下,你心里难受吧。我呸你一脸,臭不要脸。”我直着脖子跟他对瞪着,“瞪什么瞪?你不是玩飞刀很厉害嘛。不服就来啊,一刀过来啊,有本事你杀了。你个贱人。有女朋友,还来招惹我。你去打听一下,我邓瑞瑞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莫景忱抿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揪着我的衣领,他用力将我推着撞到了墙上:“于淼淼来找你麻烦这件事情,我很抱歉。”

我嗤笑着,吊儿郎当的语气:“刚才我砸你,我也很抱歉,扯平了。”

“邓瑞瑞,你会说人话吗?”他气得要命。

“不会。”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拽过桌子上的包包,我快步往休息室外面走去。妈的,今天这班没法上了。土阵庄划。

我走到会所的停车场时,莫景忱跟来了。我上了我的车,他上了他的车。我不启动,他也不启动。

很好,贱人,我冷笑着。我启动了车子,他跟在我后面。

我一路将车开到了宝安区某派出所门口,莫景忱不明所以,然后跟着我停了下来。我跳下车后,就跑进了派出所。然后我报了警,我说莫景忱对我强奸未遂,最近还老跟着我,希望派出所能替我作个主。

为此,莫景忱在派出所呆足了一个晚上,我们两个人的梁子就这么彻底的结下了。

我讨厌莫景忱,正如他讨厌我一样。

在我们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不是我赢就是他输。因为裴晓于的关系,再加上姚云边又被莫文松诓跑了,导致我对莫景忱那是万分的深恶痛绝。

我和他斗,半点打情骂俏的成分都没有,全往死里招呼。而他,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他竟然舔着脸说真的喜欢上了我。

很好,我一定让你领教到喜欢上我是什么滋味。

直到那天,我和他在姚云边的公司门口。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跟个斗鸡一样斗志昂扬,只想狠狠的打倒他。

他对我说那些话时,显得很伤感,那种伤感,并不是装出来了。我赤着脚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就象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起来,我觉得这场战斗没有意思了。

而他,也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彻底得就象那些路过的人,没入人群后,再也不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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