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这东西当然每个人都有,或大或小、或轻或重,尤其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它既是成功的起因,但也是毁灭的来源,即便我们会通过各种方式为自己或者为别人来极力去掩盖和淡化它,但它却还是不可能真正的消失,依旧还是悬在头顶上的利刃,
对这一点早就感同身受的我,现在开始感到十分好奇,连当初被意哥利用挖出的多年前秘密予以打击最后却还是安然无恙的小峰,究竟是怎么样的秘密会让他这般担忧甚至是恐惧,并且这秘密还足以使他粉身碎骨,哪怕陈浩然的话只是一种揣测,但我仍深以为然,
只不过,我也明白,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不太好,更何况就算我掌握了小峰的什么秘密,那我又能怎么样呢,至少,目前表面上看来,这些都与我没有任何直接地利害关系,小峰利用他“洗白”的身份继续操控西区的黑道,对我现在这个“顾问”的身份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或许就这样各自相安无事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只是好奇心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它总会令你忍不住去在意一些与自身没有关系的事情
在于诺和小峰正式与那几个股东签订了股权受让协议后,再过几天公司就将展开股东大会,正式接纳俩人成为公司的大股东,谁都知道他俩是坚定不移站在李鬼子那边儿的人,这无疑于愈发加固了李鬼子对公司的领导统治地位,这与他当初提出的那股份民主责任制的公司改革方案实际上简直就是背道而驰,
这令我不禁在想,从一开始李鬼子是不是就是这么计划的,只是他这暗度陈仓的手段曾一度让自己的儿子感到烦恼甚至是愤怒,并间接造成了父子关系的不睦,如今在儿子意外身亡后,我不知道他对此有何感想,有没有觉得有些后悔呢,
在这个社会里,我们很多人不就是这样,为了所谓的事业往往不得不忽略身边人的一些感受,地位越高事业越大,这种情况通常也就越甚,想到这一点,我不禁又联系起了自己与方蕾蕾,虽然李梦阳死后,我与她之间其实就不该再有什么关联了,但我却没法将她就这么弃之不顾,也许是因为她还算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家人”,也许是因为我对于她引发这场事故起因的好奇,也许是别的什么说不出口的原因
站在重症监护病房外,尽管已经是后半夜,但我却仍然十分清醒毫无睡意,这几天又闲下来的我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医院,印象里我还从没花过这么长时间来陪伴方蕾蕾,只可惜依旧昏迷的她或许根本就不会知道,而我的这种陪伴实际上也并没有任何意义,我其实更像是在借此让自己的内心好过一些,
百感交集一番后,犯了烟瘾的我就准备去卫生间抽支烟提提神,走在走廊里经过一间间住着重症、绝症病人的病房,心情都随着这种气氛变得压抑,就好像是看恐怖片一样,总觉得死神正在此处游荡,随时会带走这里的某个人,
老天爷,希望你也能偶尔开开恩,别那么残忍地对待方蕾蕾,她已经很不辛了,独自在卫生间里抽烟的我默默祈祷着,可就在此时,我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压低声音唤了声:“讷哥”
我被突然这一声惊了下,但并没有马上反应到是有人在喊我,直到我转身看去,发现一张看着有几分眼熟的脸之后,我才既疑惑又警觉地盯着对方冷声问:“你是在叫我,”
“讷哥,里不嫩识我哪,”对方还是很小声并且口不清地说着,同时还不忘鬼鬼祟祟地四下观瞧,而我此时已经认出来人正是当初在市中心时与小荣有“私交”的那个毒贩子大舌头大禹,没想到会在这地方见到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又所为何事,
心里想着,但我表面上还是很平静地点点头道:“有点儿印象,你叫大禹是吧,”
“嗯,”他急忙点点头然后继续小声说“讷哥,我脑板想见里,所以才要我乃找里的”
听着他那大舌头说出的话,我一时有点儿云山雾罩,琢磨了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盯着他问道:“怎么,李涛还活着呢,他找我想干什么啊,”
“不鸡道”大禹很诚实地摇摇头,当然之所以说他诚实,主要还是因为他天生的那一副窝囊相,而且我相信以李涛的作风,确实也不可能向手下透露自己太多的意图,这个大禹只是个来传话的,
虽然我并不愿意跟他们这种人,尤其是李涛再有接触,但李涛在这个节点的突然出现并指明要见我,还是又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尽管我根本不能确定,他会不会为了当初那晚的事情找我报仇,但我最终还是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对大禹说道:“好吧,既然他想见我,那就让他来找我,我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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