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毅的旁边,素来坐着裴锦萱,今天却换了另一个女孩,那女孩顾依暖见过,是裴锦毅没有承认过的未婚妻,他们的对面。对着一位中年男人和中年妇女,想来应该是邹心然的父母。
今天邹家人一大早来裴家,这是什么事?
裴锦琛拉着顾依暖走到餐桌旁,礼貌的喊了一声“邹叔叔”便没再说话,安静的吃着早饭。
邹文军的目光在顾依暖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转向裴震玄。和气道:“裴老先生,您就给个话吧,这两孩子的婚事到底成不成,您看这都两年了,一直拖着可不是个办法,我家心然年纪也不小了。”
窗外的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明媚的光线从窗帘缝隙中照进屋里。暖暖如春。
裴锦琛从睡梦中醒来,身体酸痛不已,尽管他年轻气盛,但一整夜的激烈折腾,他也是受不住的。
摸来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早上十点多,他转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她雪白的肌肤上,全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红的,密密麻麻。
裴锦琛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想着昨晚发生事情,心里头一阵欣慰。又是满满的愤怒。
昨天晚上,许安晴母女将他扶到房间,当许安晴靠近他时。他嗅到一股陌生的味道。他就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顾依暖。
顾依暖身上的那股味道,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复制的。
他推开许安晴,大步走出了许家,但眼前模糊的他根本辨不清方向,只见院子里有一堵洁白的墙,他对着那墙面用力撞了上去。
疼痛从额头袭遍全身,他这才稍微清醒一些,迷迷糊糊走出许家院子,在地上找到手机,给沈言祯打了电话。
他连额上的伤口都不顾上包扎,直接回了家里,即便是欲火焚身,他还是强忍着洗了澡才上床。
抱着顾依暖,嗅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入了腹中,在她身上狂野的亲吻,尽情的索要
裴锦琛看着怀里的顾依暖,不禁扬唇笑了笑,昨天晚上,她也好厉害,陪他奋战了一夜。只是他不知道,顾依暖是因为喝多了酒,性欲才会那么高,不然她哪里会受得了一个被下过药的男人!
顾依暖在被裴锦琛搂进怀里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暗暗窃喜,虽然这个男人下午还跟她生气,但到了晚上,还不是照样爬上她的床,折腾了她一夜。
想着这个,顾依暖忍不住偷笑起来。
裴锦琛微微垂眸,伸手捏住她的脸:“偷笑?”
顾依暖睁开眼睛,对着他温婉一笑,抬手搂住他的颈子:“锦琛,昨天晚上你好厉害。”
“喜欢吗?”裴锦琛的手掌贴在她脸上。
“讨厌。”顾依暖羞得一张小脸像熟透的苹果。
“喜不喜欢?”得不到回答,裴锦琛双指捏住她的下颌。
“你是不是吃药了?”顾依暖答非所问。
“胡说!我怎么可能吃药?我这么年轻,需要吃药才能满足你吗?”裴锦琛自然不会承认,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被下过药。
“那你怎么突然”
“谁叫我惹我生气,惹我生气就要付出代价。”
顾依暖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就是代价啊,那我以后每天都惹你生气,你每天都这样要我,然后”
裴锦琛拧起眉心:“然后什么?”
顾依暖已忍俊不禁:“精尽人亡,哈哈哈哈哈。”
裴锦琛无言以对,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真应该给她好好洗洗脑。
顾依暖抬眸之时,见裴锦琛额上有伤,她心里一紧,抬手拂开他的头发,急着问:“锦琛,你额上怎么有伤?你怎么受伤了?”
裴锦琛下意识抚了抚额头,轻声道:“没事”
顾依暖打断他的话:“怎么会没事,你看看这伤口,都快要肿了,你受伤了怎么不去医院包扎?你是怎么受伤的?”
裴锦琛眉心一闪,笑着道:“你不记得了?”他将她搂的更紧,炽热的唇贴在她耳畔,低声道:“昨天晚上你要的太凶,我们滚到地上,撞在床头柜上了。”
顾依暖脸上一热,似信非信:“真的?”
“你怎么都忘了?”裴锦琛质问:“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我一直喊你名字,你也不曾回答我。”
“我知道是你,你的身体我那么熟悉了,怎么会不知道是你?”顾依暖很不好意,把脑袋埋在裴锦琛的胸膛里:“你把我弄得不上不下的,我怎么回答你?我才不要回答你。”
“那我们再来?”裴锦琛低下头去亲吻她:“还记不记得昨天跟我说了什么?”
“你讨厌,不说这个了。”顾依暖娇羞的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你躺着,我去拿药箱来给你伤口涂点药水。”
“不用麻烦了。”
“那怎么行,现在是夏天,弄不好会发炎的。”顾依暖起身下床,到储藏室拿来药箱,给裴锦琛额上的伤口上了药,担心他太疼,她把脸凑过去给他吹:“锦琛,你疼不疼?”
裴锦琛愣了一下,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他握住顾依暖的手,情不自禁唤出她了的名字:“暖。”
顾依暖“嗯”了一声,到浴室找来发夹,将他的头发别向一旁,避免碰到伤口感染:“好了,这样会好的很快。”她在裴锦琛身边坐下来,认真的看着他:“锦琛。”
“嗯?”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打你的,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冲动了。”
“还好你打得是我,要是打了不该打的人,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你不生我气了?”顾依暖咬着唇,笑的可爱极了。
“看在你昨天晚上那么辛苦的份上,不生气了。”
顾依暖仰起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裴锦琛握住她的手,没有摸到她手上的戒指,拿起一看,细长的手指上空荡荡的,他脸色沉了沉:“婚戒呢?”
顾依暖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我收起来了。”
“为什么不戴着?不戴婚戒好勾引男人?”
“你一个男人我已经够难应付了,哪里还敢再勾引男人?”顾依暖抿了抿唇:“我之前是带着的,后来因为要去学校,我就收起来了。”
“拿出来戴上,结过婚的女人就要戴着婚戒。”裴锦琛一直没有注意她是否有戴婚戒,没看见的时候觉得无所谓,但是看见了,就没办法装作没看见。
“哦。”顾依暖翻个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枚红色的锦盒,将里面的婚戒拿了出来。
这枚婚戒,是裴锦琛在婚礼场上,当着亲友的面,当着牧师的面,当着神父的面,亲手为她戴上的。
她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丢,但唯独这枚婚戒,一定不能丢。
裴锦琛从顾依暖手上拿过戒指,牵起她纤细的手指,再一次为她戴上,命令道:“以后不许再取了。”
顾依暖用力点头,拿过他的手,将他们的手折叠在一起。那两枚婚戒,是裴锦琛特意定做的情侣戒指,是他们的专属。
“好看吗?”顾依暖笑着问。
“好看。”裴锦琛修长的手指扣紧她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两只精致的怀表,打开其中一只递给她:“给你的。”
顾依暖伸手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着,不管是表盖还是链子,手感都特别好,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真好看。”怀表里的表针在转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她将怀表贴在裴锦琛耳畔:“你听,有声音。”
裴锦琛扬唇笑起来:“表针在转动,自然有声音。”他将另一只怀表打开,大拇指抚在表盖的内部:“你看这里。”
顾依暖看过去,只见那表盖上刻了一个字,很清晰的“暖”字,她反应过来,立即去看自己手中的怀表,果然如她说想,她的那只怀表表盖上刻着一个“琛”字。
暖代表着她,琛代表着他,只要他们带着这只怀表,就能每时每刻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顾依暖抬头望着裴锦琛,眸中是难以言喻的复杂,看了他许久,她才轻轻唤出他的名字:“锦琛。”
裴锦琛“嗯”了一声,深深地看着她。
顾依暖突然他怀里坐了起来,问道:“今天是周几?”
“周四。”
“周四?!”顾依暖翻身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拿过衣服就往浴室跑。
“你做什么?”裴锦琛被弄得一头露水。
“今天是周四,湿地公园竞标啊,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顾依暖一边回话,一边洗脸刷牙换衣服。
“竞标的事情有伊默,你不去也没有关系。”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可以去帮伊先生打下手。”顾依暖没有接触过竞标这种事,所以想去学习一下。
身为裴家大少奶奶,商业之中的事情,她必要游刃有余,不然以后没办法帮助裴锦琛。
他太优秀,她必须要努力学习,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裴锦琛哭笑不得,从床上站起身,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顾依暖梳洗好走出浴室,见裴锦琛坐在床边,她一边弄头发一边道:“我没时间陪你吃饭了,先走了,等我好消息。”
“暖暖。”裴锦琛叫住她。
“啊?”顾依暖回身看着他:“怎么了?”
裴锦琛指了指自己的颈子,顾依暖疑惑的抬手抚了抚,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裴锦琛见她一脸茫然,又指了指镜子。
顾依暖理解了,走到镜子面前一看,她吓得急忙用手捂住颈子,转身等着裴锦琛:“你你弄的?”
“难道你希望是其他男人弄的?”裴锦琛往日再激烈都不会在她身上留下吻痕,可昨晚在药性的作用下,实在是控制不住。
“你你怎么?”顾依暖快要哭了,这大热天的,颈子上这么多吻痕,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裴锦琛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环住她的腰:“不如我们在家睡觉,今天不想去公司。”
“不行,我要去看着。”
“你就这样出去?”裴锦琛丢了一个质问的眼神。
“我”顾依暖咬了咬唇,打开衣柜翻找,可是找了许久,除了衣服她什么都没找到。
颈上的吻痕太多了,就算是穿有领子的衬衫也是完全挡不住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丝巾,可她没有丝巾,她平时不喜欢用丝巾,家里就没有备用。
顾依暖急的直跺脚,心里不停的骂裴锦琛大混蛋。
裴锦琛从身后抱住她,炽热的气息扑打在耳根:“好了,你就别操心了,竞标的事让伊默去弄吧,如果你真的想管这项工程,后面还有大大小小的事,你可以接手。”
“我不是想管这项工程,我只是觉得,我没有接触过竞标这种事,想去学习一下。”顾依暖撅了撅唇。
“学习可以报培训班,如果你不想上培训班,以后跟着我,我来教你。”
“真的?”顾依暖转身看着他。
“自然。”
顾依暖踮起脚尖吻在他唇上:“欧巴,撒拉嘿哟。”
裴锦琛一把抱起她,两个人一起滚在了床上:“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你还来?!”
“来什么?”裴锦琛搂她在怀中,勾了勾她的鼻尖:“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嗯?”
“是你自己没说清楚。”
“好,怪我没说清楚,那我们做点你想做的事情。”
“不,我什么都没想,我没有想”两个人在床上打闹着,翻滚着。
吃过午饭,顾依暖要去医院看顾以修,但她颈子上的吻痕太明显,裴锦琛只得去给她买丝巾。
大热天的系丝巾,她总觉得很有多目光在盯着自己,使劲往裴锦琛怀里靠,裴锦琛索性将她抱了起来,她把脑袋埋在裴锦琛胸膛里,这样就感觉不到那些奇怪的目光。
走到病房门口,裴锦琛才将顾依暖放下来,顾依暖推开门,见顾以修站在窗前,她急忙走过去:“哥,你怎么起来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我哪有那么娇弱。”顾以修目光落在顾依暖身后的裴锦琛身上,微微笑了笑:“锦琛。”
“大哥。”裴锦琛礼貌回应。
“别站着,坐吧。”顾以修指了指沙发,待两人坐下身,他才坐到顾依暖身边,看着裴锦琛道:“锦琛,谢谢你。”
“大哥客气了,顾家的事就是裴家的事,没有你我之分。”裴锦琛笑容清浅,彬彬有礼:“大哥受伤这件事,我会查出真相给大哥一个公道。”
“锦琛,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麻烦。”顾以修对裴家一直没什么好感,但因为这件事,刷新了他对裴家的认识,虽然还是喜欢不起来,但至少不再讨厌。
“事情因我而起,如果不查清楚,我心里过意不去。”
“锦琛”顾以修停了一停,隔了片刻才道:“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对暖暖好,她年纪小不懂事,若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你多包容她一些。”
“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暖暖。”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顾以修轻微点了点头,转过头去望着窗外。
裴锦琛和顾依暖在医院陪着顾以修吃了晚饭才回去,顾依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裴锦琛正在讲电话,她轻轻走过去靠在他的手臂上。
听他讲话的内容,好似和竞标有关系,看裴锦琛言语间的轻松和眉目间的笑意,她就知道一定是竞标成功了。
顾依暖在心里把伊默大大的夸赞了一番,不愧是裴锦琛的特助,办事能力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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