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有本事,你叫给我听听?”张三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神情,并且嘲讽的看了看李逐风面前至今一个子也没有,空空如也的破瓦罐。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李逐风暗自笑了一下,“看好了!”

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化缘哦,化缘哦,哪个位心人,行行好!”

张三依然露出不屑的表情,瞪着他,似乎在说,“还不是那鸟样,我以为还真有什么新花样呢?”

但就在此刻,李逐风的声音陡然一转,声音渐渐拔高起来,“哪位好心人行行好啊,哪位好心人行行好啊……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哪位好心人救救命啊,,丢一个子不嫌少,丢两个不嫌多。丢一个您百子千孙,丢两个您大富大贵……!”

李逐风的声音叫声凄切,在整个大街上飘荡,不绝如缕!

立刻吸引了周围的人流,纷纷围了过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两个子来,丢到了他的那破瓦罐中。

看到一枚枚铜钱从过客手中,以极其优美的抛物线落下,再听到它们滚落到瓦罐中,撞出叮叮的清脆的响声,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听觉上都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刺激。

特别是闻道从里面传来的铜臭的味道,更让他的心神荡漾。

李逐风不仅在心里喟叹道,“民风淳朴啊,多么好的一个时代啊!”

并不适时宜的露出一个得意的神色,淡淡的看了旁边的张三一眼。

而此刻的张三已经看得呆住了,“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李逐风却不再看他,继续卖力的叫喊,声音更加婉转低沉,如泣如诉。

源源不断的人流汇聚过来,一个时辰以后,瓦罐里的铜钱,约莫估算了一下,大概已经有二十几枚了,如果省吃俭用的话,比如馒头陪开水,也能撑个三五天了吧?

但人是不可能满足的,更何况如此便捷而又快速的生财之道天下少有有,何不趁热打铁多捞一点?

他继续扯着嗓子卖力哭诉着。

张三却再也坐不住了,因为从李逐风来了以后,他的碗中,就一个子都没增加了。

这本是他的地盘,这本应该是属于他的铜钱,现在却一个个的落入了别人的碗中,他的内心在滴血。

张三恨瞪着他,恨得牙痒痒的,一撩袖子,露出了青筋虬结的肌肉!

吓得李逐风连忙闪避,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想干什么?”

却不想那厮愣了一下,随后盘了下腿,吐纳了一下,然后叫了起来,“哪位好心人行行好啊,哪位好心人行行好啊……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哪位好心人救救命啊,,丢一个子不嫌少,丢两个不嫌多。丢一个您百子千孙,丢两个您大富大贵……!”

李逐风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只是一场虚惊,原来这厮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而已。

但这厮居然剽窃自己的台词?

张三声如洪钟,就像他的人一样十分的彪悍,立刻引得了不少人的注意。

很快,许多的行人很快便被张三吸引了过去,一枚枚铜钱又落入了张三的碗中。

李逐风不由得一怔,想不到,方才这厮还在隐藏实力啊?

于是也不甘示弱,继续叫喊。

张三声如洪钟,李逐风的声音尖锐,两股势力在街头此起彼伏,刚开始还有几分势均力敌的架势,但渐渐的李逐风被压制了。

李逐风有点太高估了现在这瘦弱身板的实力,肺活量不行,中气不足,几个回合较量下来,他便气喘吁吁,吼两句便张大了嘴,呼哧呼哧喘气。

而反观那厮却十分的游刃有余,还趁着换气闲暇之余,侧过头来,用手撩开那蓬乱的长发,露出两只小眼睛来,充满了挑衅之意,仿佛在对他说,“小样!”

又过了两个回合,李逐风只觉眼冒金星,喉咙冒火,渐渐声嘶力竭,张三依旧一路高歌猛进,完全形成了碾压之势。

李逐风知道与他比拼内力,那是自讨苦吃,于是他改变策略,准备以柔克刚,又叫道,“可怜可怜我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哦……我生下来丧父,五岁丧母,伶仃孤苦。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好心人救救命啊,丢一个子不嫌少,丢两个不嫌多。丢一个您百子千孙,丢两个您大富大贵……”

叫道这儿,想起自己孤苦伶仃的身世,让他忍不住悲从中来,李逐风的声音急转之下,开始变得婉转凄切,百转柔肠,加之他泪如雨下。

不少人看到他如此模样,都评头论足道,“哎,这孩子真惨啊!”

“是啊,太可怜了,有的都给点吧!”

风头立刻又转向了李逐风,这一波卖惨让李逐风搬回一局,他测过头来,看着张三,也立刻回敬了他一个眼神,“小样,哥好歹也是一个穿越者,经验丰富着呢,还想跟我斗?”

那张三的脸色也略感惊讶,但马上却露出了贱笑,随即也跟着叫道,“可怜可怜我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哦……我生下来丧父,五岁丧母,伶仃孤苦。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好心人救救命啊,丢一个子不嫌少,丢两个不嫌多。丢一个您百子千孙,丢两个您大富大贵……”

张三的声音立刻盖过了李逐风,凄惨的状况比之犹有过之,以柔克刚之计立刻土崩瓦解。

本来同行竞争,各凭本事,李逐风绝对没有丝毫意见,但这厮居然剽窃他的台词和创意,实在是可恶之极。

特别是看到他那挑衅的小眼神,李逐风简直就想暴跳而起给他施展一记抹头杀。

但看着张三那破衣服下露出的手臂,青筋虬结的肌肉,立刻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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