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以前有,”沈遇白很干脆的给出答案,并又再问我一次:“你要离开么,”

这是他从始至今第一次正常的交流,可我无心去惊讶,只沉浸在那句“或许以前有”

“呵,我都在期待什么”

期待靳空没有骗我,没撒谎,

余下半句说不出口,倏然一瞬低下头,我不再看沈遇白的眼,而是看向地面那摊不起眼的灰烬,

它真得很不起眼,靳空方才来了都没有看见

“离开呵”沈遇白没有说话,而我重复着,发出冷笑,“阴阳散呵呵,”

若是之前,我有这样离开的机会,我一定离开,可是现在

“我能去哪呢,父母没了,他也没了,我能去哪”那瞬间,我抱住自己再度哭起来,理智在告诉我,哭没有任何的用,可是除了哭难道让我去杀了靳空吗,错又不在他,即便在,他以吞下狐珠忘记我,安排了我后续的一切,这些都足以让人原谅他,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爱一个人的同时又因某种原因恨着那个人,到最后,爱也不能,恨不纯粹,只能在那爱恨交织里,日复一日的惶恐挣扎,

好半天,沈遇白对我说道,“哭没有用,”

我哽咽着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等一下,我很快会给你答案很快,我没那么弱没”

我语无伦次的说着,深呼吸的想着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

其实,从粱睿离去我之后,三年里,正如我对无忌所说,我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我,早就练就一颗铜墙铁壁的心,只不过,靳空的到来又让我的心墙逐渐瓦解崩溃,但是,如今他的贸然离去好像让我面对了真正的自己,

“嗯,等你,”沈遇白没催我,他静默的在这里呆着,一言不发,但却让人知道他始终在这里,这让我想到靳空,又让我更痛恨靳空,一想到当年他是欺骗

只说到欺骗

他算不上是真骗,因为他若从未爱我,不会在吃下狐珠时忘记我,

但正因如此,我必须离开他,我不能、也无法忍受一个深爱我的人可以一次次忘记我,我宁可他什么都告诉我,和我一起解决问题,也不要他一次又一次的自私离开我,但是

“邪气是谁放的,有线索吗,”

“暂时还没,”

“那先带我走吧、不是送我回家,家已经没人了,我暂时不想回去,你帮我找个地方,等我把孩子流掉后,我想变强,你帮我找一个能变强的地方,怎样的训练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不死,什么苦我都愿意吃,因为等你查到线索,或者,等我足够强大,我查到线索,我想手刃了那人,为父母报仇,”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明白,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或许所有的人都会离开你,可是你的本领、永远不会离你而去,只是当我说完后,我忽然想到一件极为恐惧的事情,那就是

靳空如果有别的选择,肯定不会离开我,

“等等,”

“我我不走了,”

倏然之间,我汗毛直立的看向沈遇白,“沈遇白你骗我,你是不是知道谁放的邪气,那个人一定很强大,强大到我们都奈何不了,所以靳空才忍辱负重,宁可狠心离开我也要走向另一条路对不对,”我说完后,感觉心脏瞬间又活回来,然后我不等他回答就自行道:“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该死,你们为什么不直说,”

沈遇白的眸色从暗沉一转明亮,他的眼眸是黄棕色,不适合暗沉,会显得人很乏闷,这样的明亮更适合他,“因为危险,”顿了一顿,他偏头问我道:“想出答案,你不走了,”

“我当然不走,我会呆在靳空身边,陪他找狐珠,找真相,再也不会动离开的心思了,”

那一刻仿若剥开云雾见青天,而那一刻沈遇白的手一挥动,地上的粉末消失不见,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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