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别墅门口,却没有勇气就那么离开,最后,回眸看了一眼。

三楼的房间里,楼正齐坐在黑暗中,眼眸深沉得厉害,在黑暗中都特别的明亮。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传来楼正齐淡淡的声音,“她走了?”

“嗯。”

“你跟着她直到她找到落脚点,回来告诉我。”

“是。”

楼正齐在三楼坐了一会,这才下楼,他走进卧室,刚站在转向里间的地方,就清晰看见我留下的几个字。

谢谢楼少!!!!

楼正齐没有向前走,站在原地,看着那张纸。

半响后,他直接转身离开,给潘森打了一个电话,“将大厅与卧室全换了。”

大晚上,我拖着行李箱,这还是上次我在楼正齐这里,他给我买的衣服。不知怎么的,越想越矫情,竟留下眼泪,无声泪如雨下,打湿、了我的脸颊,我抬手一抹,他么的,真多水!

我就像身体里有源源不断的水,从眼睛流出来,我不是在哭,我是觉得眼睛有点脏,洗一洗,清澈又明亮。

可为毛老子心里堵得厉害,越想越觉得不舒服,我一脚踢在行礼箱上。踢了一脚还不解气,又踢了一脚,脚尖踢在行礼箱下面的拉杆上,脚趾头都踢痛了。

我抬起脚在原地跳了几下,果然是楼正齐送的东西,和他一样都是臭石头!

其实,我不该去拿这个行礼箱的,刚才也不知是怎么的,就矫情的想要拿走,我想放在别墅最后还是会被当成垃圾扔掉,倒不如我带走,看着适合送人。

行礼箱里的那几叠钱烙得我厉害,这种感觉就像我明明是因为喜欢楼正齐才心甘情愿的与他发生那些亲密的事情,可看着那些钱,便让我觉得我与他就是交易,我出身体,他出钱,这样我们之间就没有一点联系,我特么堵得慌。

思来想去,我还是做了一个大胆出柜的注意,我拉着行李箱走到主道上,还好这会时间不算晚,让我遇上一辆出租车,我直接抱出地址,师傅还特意看了我几眼,摇了摇头,我没有理会他的眼神,到夜来香门口时,我一问多少钱,师傅说一百二。我直接给了他两百,不用找,师傅立刻就笑了起来。

花钱的感觉真是特么的爽。

我觉得少了两百元钱,心情好了不少,拖着行礼箱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霓虹闪烁的三个大字,扯嘴冷冷一笑。

我走进门便有人围上,问我需不需要服务。

夜来香就是一家渝城高级的少爷夜店,里面的男人什么品种、型号都有。

我十分豪气的说,“将这里的少爷都给握叫出来,姐有的是钱!”

我说这话终于感觉到暴发富是什么感觉了,财大气粗。

我从包里拿出好几张红色的毛爷爷塞进经理的衣服里,经理立刻就笑呵呵,十分热络的带我去了一间豪包,让我稍等一会。他立刻就去叫人来。

我坐在包厢里,看着昏暗的灯光,还是觉得堵,我看着门口的小妹,招了招手,小妹走了进来,说,“客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将行李箱打开,将里面几叠钱拿出放在沙发上,看着箱子里的衣服,说,“这个你拿走!”

小妹也是见过世面的,看着行礼箱里的衣服也知道价值不菲,笑脸相迎的道谢。将东西拿走了,少了行李箱碍眼,我便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穿着长裤,故意双脚叠着,双手环胸。

很快,经理就带来一群各式各样的少爷,我看了一眼随意点了几个还算看得上眼的。

侍者进来推销酒,我直接让他上最好的酒,侍者高兴极了,很快水晶桌上就摆满了酒,我没有喝,直接对着几个少爷说,“喝一杯给一百。”

他们立刻就打开酒瓶,一杯一杯往肚子里倒。这个场面熟悉得仿佛看见当初在楼正齐面前喝酒的我。

桌上的酒,很快就没有了,我又让侍者送酒,一晚上,酒钱用了三万,少爷得了五万,包厢费,服务费什么的用了一万五,还剩下五千。

我一个子也不想留,清醒的走出夜来香。

却在门口遇见了修冰,他看见我,笑着走了过来。

我想着剩下的五千,待他站在我身前,我直接将那五千用着一个女流氓的姿态将钱塞进他的胸膛,末了,我还抹了一下修冰清秀的脸颊一下。

摸一下五千,我也算是豪气了一把。

修冰想要将钱退还我,可帅气的挥挥手,直接站在公交站台。

包里还有十元钱,够我打车到医院了。

夜风还在吹,公车久久不来,夜来香的附近有不少发廊,我看着那些霓虹灯暧昧的小门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像同行看见同行似的。

我极快的调转视线,不聊,我的眼睛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个人影让我停留眼光。

夜晚的光线很差,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那个身影好像是伊兰。

她好像被两个人押着,伊兰在反抗,两个男人揪住伊兰的头发往一边的发廊拖。

我想也没有想就走了上去,推开一个男子,质问道,“干什么,你们!”

郭永胜转身看见我,眼睛睁大了几分,说,“哟,原来是吴瑕,少管闲事,这是上面吩咐的,伊兰在堕落天堂已经没有人点了,欠公司四年合同,大场子没有生意。发廊还是有生意的!”

我立刻就问道,“郭经理,放手,堕落天堂不是关门了吗?”

“哈哈,关门,老板已经拿回营运权了,生意好得很,但是也不养闲人!”

“郭经理,你看能不能给个方便,今天伊兰就不去发廊行吗?”

“上面交代的事情,不好办!”

这个时候,我身上已经没有钱,早知道我就该留着点,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就麻烦了。

郭永胜看着我,说,“也不是不讲情面,你跟我去堕落天堂上班,我就放了她。”

我还是很害怕的,刚从温先生的别墅走出来,他打我的狠利还在脑中,我的迟疑让郭永胜烦,直接推搡着伊兰向发廊里走。

伊兰哭着喊,“霞姐,救我,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还要留着清白等齐少。”

原来,上次警察封了堕落天堂,带走的小姐领回来后,客人都不满意,说是这些人都上了电视,没有新鲜感,都不点以前被抓走过的小姐。

堕落天堂又需要小姐,郭永胜看见我,便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说真的,我是不想再回到堕落天堂,可看见伊兰被他们拖进发廊门口,她死活不肯进去,手紧紧抓、住门,渴望的看着我,嘶喊,“霞姐,救我”

我又看着发廊里坐着的几个目光呆滞的女人,门口还有一个穿着恤。手臂上纹着纹身的肌肉男站在门口与郭永胜交谈,内容我都能听见,就是将伊兰卖了。

我犹豫了片刻,想着现在的处境也没有比这个更坏了,喊道,“郭经理,我同意。”

郭永胜看向我,一笑,带着伊兰走了过来。

当天晚上,郭永胜便将我带进堕落天堂,还是同一个地方,我的心境不一样,厌恶得厉害。

晚上十一点,堕落天堂一片热闹,郭永胜将我交给欢姐。欢姐立刻就带我去换衣服,接了一台。

兜兜转转,我又回到这里,我特么不甘心,心里更是想着要报复堕落天堂,可凭借我的力量,我怎么行。

我很不甘心,那天晚上陪酒,我喝了不少。

后面离开的时候,有些醉了,住在公司安排的住处。

我一直不知道潘森都跟着我,他将我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楼正齐。

楼正齐坐在电脑前,一言不发,潘森离开后,他一下就砸了身前的电脑。

一连三天,我在堕落天堂接的台也不是以往那么有钱的少爷,就像被人故意分配到大厅,小包厢,每天绞尽心思不受客人揩油,有时候遇到难缠,我真恨不得抽他们几个耳光,可我只是一个陪酒,一无身份,二无背景的小姐。

这天,我又遇上一个变、态客人,他在小包厢里就要买钟播种,我烦不胜烦,打开他的手,他不依不饶,当下就给了我两个耳光,鼻血都给我打出来了,更要拿起啤酒品砸我,幸亏,一起的小姐拦住,我才跑出包厢。

我一手捏着鼻子,低着头向洗手间而去,不料撞上一个人。

我直接说,“对不起!”

我想要越过去,不料身前的人久久不离开,我只好抬起头。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万分羞愧,更是想要快速的离开。

我侧着身从一边离开,就像被人追着快速的冲进女洗手间。

鼻血流了不少,整个脸色十分难看,我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洗手间。

忽然,一个侍者悄悄给我塞了一张纸条,我猜不到是什么,只是心跳得厉害。

我捏着纸条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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