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静瞪了眼某人,气鼓鼓道,“那,难不成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坐一夜?”

说实在的,如此美景,沙滩、潜艇、美男,是个女人都要开心的以身相许了,可是,尤文静的不解风情和不领情,倒也没有让容一衡生气。

他声音醇厚黯哑,“思维和米尔,估计给我们安排了今晚在岛上过夜。”

尤文静到处看了看,蹙眉,“哎!这到处都是奇石怪壁,黑乎乎的树林。怎么住?”她说着还可以抬头望天空看了看,她确定这是个和酒庄主楼的酒店隔离很远很远的孤岛好不。

容一衡起身,他看着她的双眼,是那样地认真,双眸是那么的炙热而热烈。

尤文静被他那样的眼神蛊惑了无数次,她真的几乎要深陷进去了,她看着他那样炙热的眼神,那般安全的身躯,心跳加速,砰然心动,几乎要伸出双手抱住他了,可是,又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拽着她,尤文静,你理智点,你清醒点。

尤文静闭了闭眼睛,使劲儿摇了摇头,她,决不能对一个男人动心。不能。

都说爱的有多深就会恨得多深,母亲叶书语就是个活生生的列子,她是有多么恨尤邵东,才能够狠下心将她卖给他,而她十七八岁的时候依然那么天真的相信了吕文凯的情话,可是呢!

她使劲的摇头,不不不,她一定是没有安全感,没有过过如此奢华的日子,没有接触过容一衡这么完美的男人,她是疯了,想男人,想疯了

“怎么了?”容一衡抬手去摸尤文静的脸,她的表情太丰富多彩而又是那么的痛苦。

她这样复杂纠结的表情,他竟然看见,无论在国色天香酒庄还是成成住院期间。

尤文静狠狠咽了口唾沫,逼迫自己冷静,“没,没怎么。就是觉着住这里会不会有”她想说有狼什么的,但最总觉得这样的借口听着太假,所以就干脆没说完。

容一衡忽略了她的表情和眼神的躲闪,拉着她,“换衣服。完了吃饭。”

见她看着他发呆,抬手揉了把她的发顶,“再这么看,你老公就给你帮忙换衣服了。”见她瞪了他一眼,嘴巴撇了撇,不用想都知道那家伙心里骂他色胚了。

容一衡哑然失笑,“其实呢,在这过夜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特别是夫妻,看着星星,听着海浪的声音,做些爱做的事情,明早起来,精神都会不一样的。”

尤文静终于没忍住,嘀咕道。“我们俩根本就算不上夫妻好不,顶多也就是个偷情。”

某人嘚瑟,“其实一辈子和一个人偷情也蛮不错的,你说呢?”

尤文静“”无语了。

见尤文静邹着包子脸,估摸着那坏女人在心里又把他骂成了色狼加流氓了吧!

容一衡抬手揉了把尤文静的头,“真是个傻女人,不懂得享受生活、享受浪漫。”

尤文静抿嘴,依然没有接他的话,她难道不是个女人吗?如此美景、美男的,她又不是个神仙姐姐,可是,她哪里来的心情去享受哪些不着实际的浪漫了。

突然,尤文静冷不丁的问了句,“哎?为什么我们要去爱尔兰国登记扯证?”

容一衡的眸在暗色里眯了眯,这丫头,终于想到重点了,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怎么会突然问个为什么?

难道是她懂得爱尔兰的婚姻法?还是,好奇?

松软的沙滩上静默良久,突然,容一衡抓住尤文静的手,放到嘴边亲吻,她俯身距离她非常的近,好闻而蛊惑她的味道喷薄进她的弊端,“因为,我想天天看着你和成成开开心心的生活,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他不想骗她,可他也不想告诉她最直接的原因。

尤文静在心里说,“可我怕啊!”她努力使自己保持理智的头脑,一定要能够抵抗住他的蛊惑,可是,她怎么就那么想让他抱抱她呢!

天上的星星随着夜色的来临,越加清晰地璀璨,犹如闪烁的钻石悬挂于顶。

四周黑漆漆地,安静的只听得到海风吹动树丛的沙沙作响声。空气里的凉意渐渐地渗透了皮肤,直透心底。

尤文静咬了下唇,“容一衡”

他看着她。“嗯?”

见尤文静看着他发愣,容一衡拍了把她的发顶,“怎么了?”

“我,想成成了。”说着,她扑进了他的怀里,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借你的怀抱靠一靠”

他轻一笑,将她紧紧抱住,“没问题,你想借多久,反正人是你的了。”

“”尤文静装死不做声,但也不否认,可她也没亲口承认。

反正,此刻他就是她的,他的怀抱就是她的避风港!

突然,尤文静浑身一轻,被他抱起。

她“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别乱动!”

尤文静莫名的听话,乖乖窝在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一动不动。

某人坏笑,“可以不动,但也不用这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抱了。”

突然,一束灯光骤然亮起。刺得某女蓦地侧头,瞪着眼睛,“放我下来,有人。”

容一衡郁闷,捉弄道,“没事,偷情这种事情总会是被人发现的”

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一巨大的暗礁石围城的圈子里,边上是几棵茂盛的树木,在望去,尤文静嗅了嗅,“葡萄树!”

“嗯,狗鼻子真灵!”容一衡带着低笑。

尤文静继续嗅了嗅,“可是,没有葡萄啊!”

容一衡,“思维和米尔新发现的品种,在育苗。”

尤文静在某人的怀里崩了下,“就是我们今天谈的那个品种?”

“嗯!”

礁石和丛林的圈子里,是大片的空地,早已支起一顶巨大的军用帐篷。由于是夜里,刺目的光芒使尤文静眯起了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过来,她这才发现是一个便携式充电灯发出来的。

容一衡直接弯腰,抱着喋喋不休的尤文静钻进了帐篷里,将她放在了软垫上。

他将两个绿色的大塑料袋,从边上的一个军用背包里拿出来,看了眼还在瞪着眸子的尤文静,“那么澄澈的眼睛,总是这么发呆可不好,赶紧过来洗把手吃东西了,想你也饿了。”

尤文静探头一看,吃的、喝的,红酒,点心。熟食,饮料,水,甚至还有蜡烛,她顺嘴,“米尔对你可真好!”

可是这话说出来了,尤文静就后悔了。

容一衡显然嘚瑟了,“怎么,我可以理解为容太太吃醋了吗?”

尤文静从潜水上岸后,真的“幼稚”的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了。她竟然对容一衡扮了个鬼脸,还做了个呕吐状,“呕”了一声。

容一衡蹙眉,大手一伸,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在她的嘴上咬了一口。

这次的尤文静也没躲开他的狼袭,只是敛了敛眉眼,“我要吃那个甜饼。”

尤文静跟一个饿死鬼似的,一会吃甜的,一会儿吃咸的,最后指着一盒类似于鸭脖子的东西,惊呼,“法国人也吃鸭脖子啊?”

容一衡,“当然了,难道他们不是肉食动物吗?”

尤文静,“我还想和你一起喝酒。”

容一衡在手里把玩着酒杯,就是不往里面倒酒,红酒根本就没有开启。他定定的看着她,挑了下眉,邪笑道,“臭丫头,就不怕酒后乱性?或者说,你想要我!”

“噗”尤文静嘴里的食物几乎全都噗了出来。

容一衡嫌弃的拿过纸巾给她擦嘴,“要这么激动吗?想要就直说。”

“容一衡?”尤文静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她有俺们饥渴吗。

见她气的脸都憋红了,某人只好说,“行了行了,是我想要你了”

尤文静瞪着他,“你”无耻二字她没骂出口,其实她的心底是什么在叫嚣,只有她自己知道。

收拾完吃喝拉撒的垃圾,某人用消毒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爪子,一个翻身而下,手将她散乱的长发理了理。自然而然的搂着她,他原本心里想的是要对她说,“醋坛子小女人,今天太累了,睡吧!”

可是,身体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她。他低沉的声音醇厚的响起,“安宁,可是,我们真的已经是夫妻了,就差一个本子了,这不马上就办好了嘛!怎么,你还不好意思,嗯?”如此美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思维和米尔的一番好意么。他又不是柳下挥。

尤文静真没喝酒,却被这如此美景给醉了。彻底蛊惑了,她竟然看着他愤愤而道,“容一衡,除了我,你不能再有别的女人。要是被我发现,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偷情,我就把给你给阉了,免得你管不住你那玩意儿,出去祸害人类,我可是坐过大牢的女人,什么狠倔事儿都做得出来。”

容一衡搂着尤文静的腰,让她坐起来,抬手将她额前的几绺发丝别在尔后,低头,落了个绵长的吻在她的眉心,“睡吧!我的女人!”

说完,他倏地摁灭了照明灯,黑暗里,两人都看不清楚对方的眼神。容一衡揽过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盖上薄毯,在她的发丝里吻了吻,“晚安!”

他知道她的身体没这么好,早上被他榨干抹尽,又跟着他谈事情,骑马爬山,折腾到现在,他还是舍不得累着她,即使他非常非常想要她。

翌日,当第一缕光线透进军用帐篷的时候,尤文静早已经醒了,她小心翼翼挪了下身体,找了舒适的位置,盯盯得审视着身边的男人。

他闭目养神时,真的很好看,清晰分明长睫毛。俊彦的轮廓线条流畅,直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唇形紧抿着,睡得毫无戒备。尤文静蹙眉,一夜之间这么长出胡渣了?昨天好像还没有似的。

大概是做了什么梦,容一衡微动了动身体,身上的薄毯掉了,她拉着给他该,竟然笨手笨脚爪子撞到了不该碰触的异物。

其实,某人早都被她惊动醒了,侦察兵出身好不,他睡眼惺忪道,“安宁,在动他一下,我可不敢保证那恶魔会踹得你飞起来。

“呃”尤文静贼尴尬,挠头,“你竟然醒了,那我先出去看日出了。”

“安宁!”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尤文静这才发现他的眼睛睁开了,幽深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影子,好像要将她的整个人,连同她的灵魂都给吸进去。

尤文静推了他一把,“天亮了,既然你也睡不着了,那我们不如出去看日出,我还没见过海边日出呢!”

容一衡的手臂却缠在了尤文静的腰上,微微用力,将她一个翻身压倒在软榻上,吻,铺天盖地而来。

都说早晨的男人,欲望是最强烈这点,昨天早上,她就得到答案了,便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站起来,可是手却无力地回应了他。

容一衡跟得到了某种鼓励似的,兴奋不已。

他的吻,热烈而绵长,抽尽她胸腔的氧气,几近窒息才放开她红肿的唇。然后,两只手撑在他的肩侧,从上方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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