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定好后,杨仙茅微微作揖,暂且搁下了黄发老者,就往后山的竹屋里走去,去找叶飘飘,去看看她是否安好。
黄发老者看着匆匆离去的杨仙茅,嘟着嘴,顺了下胡子,轻声嘀咕道:“唉!年轻真好。”
杨仙茅一步一步地靠近后山竹屋,这里有一片竹林,竹叶飘落着,在眼前晃荡着,但却阻挡不了他的视线,他来到竹屋附近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唯美的画面,双目不舍得闭上,怕错失了些什么,脚步轻轻收住了,停了下来,怕惊了前面的人。
叶飘飘正在竹屋前的空地里舞起了剑,剑法与舞蹈两相融合,柔中带刚,刚柔并蒂,恰到好处,身姿柔软,出剑有力,空中飘旋着的竹叶被锋利的剑刃削成碎片,散落一地。突然,发带断开,一头乌黑的秀发松散了,散落开来,叶飘飘伸手侧首,将秀发拨到了身后,虽是著着男装,却完全掩盖不了她那纤细的身材,腰间盈盈,不堪一握。她的清冷,让她备显高贵而又神秘,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杨仙茅早已看呆了,心里赞叹着,目光里满满的欣赏之情,但又夹杂着一些别样的情感,萌芽初生时,连杨仙茅自己都无法感知。
叶飘飘停下来后,用剑挑起掉落的发带,接住,重新系起了头发,才感觉到了他人的存在,往那方向看去,眼里含着惊讶、欣喜,但很快的,这些情绪都被压下去了,最后对着杨仙茅的就是一张平静的脸,一双冷淡无光的眼眸。
叶飘飘慢慢地上前去,杨仙茅在她靠近时,就回过了神来,离得近了,就能闻出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独特,好闻,很心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但后又觉得自己这行为颇有孟浪了,随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们,谈完了吗?”再次相见,叶飘飘不知该说些什么,许久,才憋出这么句话来。
“你知道我们在谈什么?”杨仙茅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埋在心中,不知自己当问还是不当问,但当她平淡地问出这句话时,杨仙茅的心里是很复杂的:我的过往,你都知道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有担心过我,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你,会把我当成异类吗?
“不知道,只是前辈说要与你相商一些事情。”叶飘飘将剑别于身后,没有去看杨仙茅,其实她甚是好奇,好奇杨仙茅与前辈的相谈,好奇杨仙茅是怎么渡过余下的关卡,好奇前辈到底是何人士,但这一切的好奇,仅仅只是好奇,与自己并不相关,自当无权过问。
“倒也没什么,不过托了个事,寻个人,交样东西罢了,有时候,不知也是种福分。”杨仙茅末尾这话好像在解释着什么,又好似在说与自己听。“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好吗?”
“挺好的,前辈他还送了我一把短剑,你看。”说罢,叶飘飘将别在身后的剑抽出,举到杨仙茅面前。
杨仙茅接过短剑,左手中指与食指并拢着,轻轻触摸,划过剑刃,很亮丽的一把剑,打造得很精致,从这光泽看去,应该是上好材质的,而且竹叶碰到剑身时,立马被削成两半,这锋利,刚刚倒是领略过了,指尖弹了下剑身,“哐”的一声很清脆。杨仙茅握住剑柄舞弄了下,很轻便,果然是好剑,倒也适合女子所用。“来,还你好剑。”杨仙茅将剑抛向叶飘飘,剑刃在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光芒,叶飘飘未眨一眼,伸出一触即得,拿下了短剑。
“在机关洞里,没少吃苦头吧。”叶飘飘转身,往竹屋走去,杨仙茅尾随在其身后,经她这么一问,身子一顿,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凝重。这么段经历,大概杨仙茅是不愿再提起的了,当旧事重提,心里再怎么掩埋,还是会有反应的。
“都过去了,就不愿再提了,苦不苦,都是过往了。”杨仙茅牵强一笑,提起了步子,追上前去,在她跟前晃悠,继而嬉笑着道:“你看我的样子,这不好好的吗?”
叶飘飘给他翻了个白眼,就径直掠过他,推开门,往竹屋内进去了。
见她不搭理自己,杨仙茅也觉得没趣了,就老老实实地往屋内走去,待进到里面去时,倒被这屋内的简朴素雅的装饰所吸引,里面的器具全是竹子做的,悬挂了几幅山水画,非名家之作,但画得着实不错,窗前的桌案有一把琴,琴上积了些灰土,看来是许久未动过了,那老头的吗?想不到他还有这雅趣。杨仙茅上前,想伸出手去拨弄一下。
“那琴,动不得。”叶飘飘从内间走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忙微微喝道。杨仙茅停住了手,回头望向叶飘飘,一脸的不解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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