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察觉到黎月的怒火,席与凯不解地问。
“怎么了,你问她!”黎月踩着高跟鞋,走到席柒跟前,怒不可遏地瞪着她。
席与凯见妻子气得眼稍殷红一片,连连喘着粗气,再瞧瞧垂眸,翘着二郎腿,既傲又狂的席柒。
“阮语,你来说!”席与凯扭头,指了指席阮语。
席阮语闻言,故作犹豫,忸怩了大半天,时不时看看席柒,吞吞吐吐的,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清。
那幅白莲花的模样,要不是席柒看得清,还真叫她以为席阮语是想为她掩饰隐藏。
小说里,作者说席阮语是黑莲花,可她怎么觉得,倒更像是绿茶。
“不用她说,我来说。”席柒抬了抬眼皮,一双眼里敛着三分坏,七分狠厉和匪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时手有些痒,所以找了个人,用来解了解痒。”
饭桌上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席与凯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置信。
席柒抬眸,支着下巴,背向后微微一靠,望了眼席与凯,又开口,“哦,忘说了,还威胁老师了。”
席柒微微挑着精致的眉眼,冷冷地一笑,可笑不达眼底。
又偏偏桀骜不驯,野而狂,匪而傲。
许是被席柒这一席话惊到,冷不丁顺着她的话,问了句,“威胁老师什么了?”
“奧,这个啊。也没威胁什么,就是让她这几天过马路的时候注意安全,毕竟,万一被车撞了,可就不好了,不是?”
席柒也破天荒好脾气的回答着,而且,她支起下巴,冷冷地坏笑着,仿佛她真有能力叫贺云想在路上突遭横祸。
话落。
席与凯愣了又愣。
“够了!”黎月一拍桌子,色厉内荏,“你这是在威胁谁?”
黎月抬手指着席柒,怒骂,“在学校殴打同学,辱骂师长,在校外和混混鬼混,还大言不惭的要求学校给你个勒令退学,你是真的不怕丢人吗,还是你压根就没脸没皮。”
黎月没想到,她辛辛苦苦将席柒送进一中,这快一年来,次次考全年级倒数第一就算了,可如今,却……
到底是乡下的野丫头,烂泥扶不上墙。
“妈妈,您别生气了,当心身子。”席阮语起身,走到黎月跟前,转身回去,拍着黎月的后背安抚。
“姐姐,当时可能只是脾气不太好,所以一时情急,才会……”席阮语迟疑了一下,继而,假意为席柒开脱。
“脾气不好,就能动手打人,就能交狐朋狗友,就能辱骂师长了?”
席阮语的开脱叫黎月情绪更加激动,“我看她不是脾气不好。而是品行不端,生性残暴,麻木不仁。”
“小月!”
席与凯沉着声音,中气十足地喊了声儿,提醒着黎月。
毕竟,席柒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这么说,过分了。
而席与凯的声音也叫黎月冷静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饶是自己再不喜欢席柒,再嫌弃她,可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而且,哪怕这快一年来,她对席柒一直不冷不淡,可她也从未像今天这般,对席柒说这么重的话。
黎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抬眸,瞧了眼席柒。
而席柒只是勾起唇角,冷冷地看着她,仿若这些话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可黎月知道,席柒听进去了,并且会记得牢牢的。
“小柒,我……”黎月站在原地,望着席柒脑袋上缠着的绷带,以及她那无所谓的模样,怒火不禁被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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