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的白鹿洞书院依傍着洞山旁侧的一处小山而建,南西两侧皆环绕着洞山湖水,东面依着洞山主山峰,西面则就是一处平地,所以书院大门就设在小山西面脚下。
就和前世社会一样,有教育机构地区的周边总是能发展的十分迅速,洞山这里就是这样,虽然是山区。但好在道路发达并且紧靠京城还有着全国闻名的书院,所以从几年前白鹿洞书院建立到至今洞山发展的便如同一处小城一般,有发达的商业,有繁盛的农业,人丁兴旺,除了比京城小上几分其他的几乎与京城无二。
书院大部分房舍皆建在山脚,但也有零零散散的几处房屋依下半山腰而建。好在洞山这里并不是常年雨季而且山峰多树,不然光是每年的泥石流便能毁灭书院无数次。
贾蓉站在书院大门,来喜拿着秦业的推举信前去禀报求见书院学正柳溪。正值午间,书院的学子在大门处来来往往,有年长者也有年幼者,甚至不乏比贾蓉更为稚嫩的学生,甚是热闹。
不一时,一中年男子领着来喜朝贾蓉而来,是书院学正柳溪无疑。柳溪见贾蓉在书院门口连忙快步上前道:“蓉弟,你可算是到了。我都等了好久了。”
贾蓉也连忙上前说道:“蓉弟见过柳兄。”
柳溪至贾蓉面前,上下打量然后道:“早听说父亲收了蓉弟作徒弟,去不料蓉师弟如此年幼。”
贾蓉疑惑道:“父亲?”
“哈哈哈,我忘了,蓉师弟还不知。你的老师柳崖公便是我的父亲。”
贾蓉惊讶道:“哦,既如此那我便唤柳兄师兄吧。”
“嗯,便依师弟所言。”柳溪笑道。“师弟,我已收到秦兄的书信为你安排好了书院入学。”
贾蓉躬身道:“谢过师哥。”
“不过如今书院内房舍皆已住满学子,师弟还需在这书院附近另寻一处住所。”
贾蓉摆摆手道:“无妨,我让来喜去寻一处农舍便是了。”随即对一旁来喜道:“你与平陆去寻牙行租上一处庭院。然后再来书院接我便是。”
来喜听罢拱手告退。
见来喜离去,一旁柳溪拉起贾蓉:“走吧师弟,我先带你去见过山长。”
书院总是有着那么清幽淡雅的气氛,沿着竹林石板路,学子们的轻轻朗读声总是那么古今相同。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
二人沿着竹板路行走,柳溪多次回头欲言又止。贾蓉见他为难,随即问道:“师兄是有什么事吗?”
见此,柳溪放慢步子侧扭过头来道:“不瞒师弟,其实……其实我就是想问问我父亲他还好吗?”
这话问的贾蓉满脑子疑惑,但还是回道:“老师身体很好,这三年虽说老师为教导我十分辛苦,但身体并为生什么大病。如今老师离去时还告诉我说等回到乡里要开一书院教导孩童。想来老师虽说年纪是大了些,但好在心气还足每日有事情做,心情通顺了,身体也自然很好的。但师兄这洞山离京城也不远,为何当日老师离去时师兄并没有去送,而且这三年我也未曾见到过师兄啊?”
柳溪听着贾蓉的话语,面容缓和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师弟,其实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父亲了……”
“这是为何?这书院离京城也不是很远,师兄为何没抽空回京看望老师?”
柳溪扭过去头轻声道:“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师弟便别再多问了。”说完便不再言语,贾蓉见柳溪不愿多言虽说不明白为何,但也不再多问。二人迈着小步子快步向前走去。
竹林并不算很大,还未走多久便出了竹林,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栋栋房舍,越靠近房舍朗读声越大。再向前便是一条弯曲绵延的山路,蹬着一阶阶的石板台阶,不一时至山腰一处平地。贾蓉向前看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与一老人在饮茶看书,一旁两书童侍奉。基于前世不少古装电视剧的先入为主,在贾蓉的印象中在古代两位但凡有点学识的人只要聚在一起就一定是在下围棋,现在在贾蓉面前两人寂寂无言地饮茶翻书如此重复。
竹林,山坡,香茗与两人,这不来一局围棋总是感觉违和不少。
那中年男子合上书籍,起身走至崖前轻声道:“忧君主,虑苍生,思万物……”
老人见男子感叹,随即安慰道:“平之,你何须如此难过,纵使无法为官造福黎民。但还是可以在这书院去教导这些莘莘学子,让他们继承我们的思想来辅佐君王,造福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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