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有点惊悚的味道,我想想都头皮发麻,”裴军辉连忙捧场,做出颤抖的动作,眼镜拱拱手,有些得意,
说实话,眼镜说的鬼故事,对我来说,跟喝水一样,平淡无奇,在捉鬼的道士面前讲鬼故事,说粗俗点,就好像在跟小姐,讨论床上姿势般,
裴军辉兴致勃勃,嚷嚷到我了,到我了,咳咳嗓子,面带阴森:“我告诉你们,这是我真实遇见过的事,以前在老家读书的时候,我回家途中,见到路上有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正蹲在地上哭泣,我就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不回家,
那个姑娘对我哭着说,家人出车祸了,不让她回家,我说:那我送你回家吧,姑娘说好啊,于是就站了起来,结果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眼镜好奇问,
“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我看着哭泣的姑娘,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脸上,仍然是一头马尾辫”
裴军辉讲的有声有色,眼镜啊的声,颤声道:“太恐怖了,”
“”
我默然无语,这也叫恐怖,你连鬼差都见过了,胆子怎么还是这麽小,至于裴军辉口中的姑娘,也不知道哪里吊死的小鬼,专门吓人靠吸阳气为生,吓唬的姿势,不是伸出长舌头,就是长头发,
“巫尚健同学,到你,”裴军辉拍拍床板,示意他也来一个,
原本我想以巫尚健的性子,应该不会搭理裴军辉,没想到他很配合的合上书本,冷淡的开口:“从前有个村医,专门替孕妇接生,有一晚,他的店里,来了一个肚子很大,即将临盆的孕妇,村医原本打算接生,可是看到孕妇的肚子,强硬的将她赶了出去,说不能生,这孩子是怪物,不能让他出世,
孕妇肚子剧痛,跪在村医店的门口,哭着喊着求着,让村医替她接生,可村医不为所动,冷漠的将大门一关,全然不顾门口哭喊的孕妇,
那一晚,孕妇都在门口哭喊哀嚎,村医于心难安,备受煎熬,却又无可奈何,直到天亮,才打开大门,孕妇已经走了,地面留有一滩很腥的血,
没过几天,村医就听说有个孕妇在野外难产死了,
村医叹气,他知道是谁,本以为就此结束,可并没有,到了那个孕妇的头七,夜里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以前死去的那个孕妇站在门口,她原本滚圆的肚子变的空荡荡的,手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村医一看,吓的脸色发白,那个婴儿,被冻的浑身铁青,正睁着黑噜噜眼睛,看着他,
“孩子你看,他说你是怪物,不让你出生,可是妈妈怎么会不让你出生呢,来,肚子饿了吧,先喝点奶,”孕妇当着村医的面,袒露胸前,给孩子喂奶,
“你到底想怎么样,”村医吓坏了,颤声问孕妇,而孕妇一听,一脸恶毒的说:“你要替我将孩子养大,不然我一直缠着你,让你全家鸡犬不宁,”
孕妇说完,就刮起了大风,村医被风迷了眼,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孕妇不见了,只有个襁褓婴儿在地上,
村医叹气,本想着将婴儿丢弃,但婴儿哇哇大哭,他一心软,便抱回了家,回家之后,弄了点米汤喂婴儿,然而婴儿什么都不吃,一个劲的哭,村医没办法,只好抱着哄,用手指逗,谁知道,手指一下子被婴儿咬住村医惊恐的发现,含着自己手指的婴儿,一脸享受之色,”
“后来呢,”
巫尚健说故事的时候语气平淡,到这里停顿,裴军辉和眼镜都听的入神,忙紧张的问后续,我微微一奇,那婴儿难不成是鬼婴,
“后来啊,”巫尚健幽幽道:“婴儿靠村医的血为生,随着婴儿越来越大,村医越来越虚弱,终于有一天,村医的血被婴儿吸干了,成了一副皮包骨头,瞪着大眼,死不瞑目,婴儿肚子饿,没办法只好出了村医的门,想办法混进学校,平时和正常孩子一样念书,到了晚上,就在学校里寻找食物,”
裴军辉和眼镜啊的一声,久久未语,裴军辉突然颤声说:“那作为婴儿的同学岂不是很危险,”
面目清秀的巫尚健听了,对他咧开一排白牙,诡异的笑着:“最少现在,你是安全的,”
宿舍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阴森,
裴军辉听出了话外之音,顿时露出惊恐之色,眼镜瞳孔剧烈收缩,我微微变色,心里浮起荒谬的感觉,难不成,那个鬼婴就是
“被吓到了,别当真,我说的只是鬼故事,”巫尚健见裴军辉一脸恐惧,面色如常说道,
“嗨,这个真有点恐怖,没想到你讲鬼故事这麽有天赋,”裴军辉拍拍胸口,一副后怕,
“是啊,大半夜的差点被你吓的睡不着觉,”眼镜松了口气,倒头躺在床上,
我眼神盯着巫尚健看了会儿,天门散开,没有任何异常,有些疑惑,难道猜测错了,
“好了,我们三都说了,何正奇,现在都你讲了,”裴军辉收拾了一下情绪,催促我也来一个,
让捉鬼人讲鬼故事,
我每天都活在鬼故事里好吧,
想了想,准备讲一个在农村撞见过的灵异事件,就在这个时候,
啪嗒,
宿舍里到点自动断电,我打了个呵欠:“改天再说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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