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煦儿你看那是什么?”陈矜墨指着草堆里黑乎乎的一团,颤抖着问。
“老鼠啊!”青青不以为然,一脸津津有味地看过去:“他瞧它眼珠子圆鼓鼓的,正看着我们呢!”
陈矜墨朝她挪了挪身子,缩成一团,小声对青青道:“你去打死它!”
“怎么?你怕那玩意?”青青好奇地问。
“怎么可能!“陈矜墨马上伸直了腰背,甚至拿起一块小石头,作势要打那只老鼠:”本公子天不怕地不怕会怕一只小小的老鼠!”
“既然你不怕,那你去解决掉它!”青青故意逗他。
“你去打死它嘛,本公子吃斋念佛多年,手不沾血!”说完还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真的好吵,行了行了你安心睡吧,我去打死它!”青青被他憨态可掬的样子逗笑了,起身用草塞住洞口,追着老鼠跑了几个圈,最后把它堵在墙角,脱下鞋,啪啪几下,把老鼠打死了,整套动作娴熟自然,一气呵成,江云翳那个书呆子也是怕老鼠怕得要命,宿舍里的这些东西,甚至蟑螂小虫子都是她解决的。
陈矜墨看得目瞪口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觉到了天亮。
着蟒袍的男子站在窗前,衣袂飘飘,乳白的曙光洒进来,为他的身影镶上一圈金边。
门开了,几个穿飞鱼服的男子进来复命道:“大人,那大夫已经答应出庭做证!”
“你们继续看住他,以防对方得手!”男子吩咐道,单从说话的语气听来。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和情绪。
“另外,替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不许那些狱卒滥用私刑,必要的时候,先杀后奏。”他们当然明白男子口中的她,自然是书院的学生梁小煦。
几个人领命而去。
另一处。
竹影流动,林中深处似乎有两个人,只隐约看见他们和书院其他学生一样穿着青灰色长褂,从外面看过去,因隔得远,看不清脸面。
“公子好计策,这一箭双雕,他们谁都跑不了!”修长轻盈的那抹身影拧笑道。
“不,是一箭三雕!”坐在石凳上的人用手肘撑着石桌,腰脊稍稍前倾,似有病痛在身:“只可惜我们慢了一步,张之芳被他们带走了。”
“公子放心,我已提前和牢中狱卒头子打好招呼,今日把所有刑具都上一遍,两人皆是文弱书生,想必挨不过正午,根本没有对簿公堂的机会!”
“我只想给她点教训,哎~”
“公子莫要心软,是她自己找死,和那阉党搅合在一起,除了也好,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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