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实在看不见顾青城的背影了,傅北辰才掉脸往回走,路过流风住的地方时,傅北辰想了想就走了进去。

流风被撤了职,又领了三十鞭子,这两天只能趴在床上,听到脚步声响起,他只以为是冷月回来了,趴在被窝里闷声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道回来给兄弟上药!”

冷月刚想上前,傅北辰拿手一拦,冷月识趣地退了下来,傅北辰从衣袖里掏出一瓶金创药,上前走了两步,看见流风露在外面皮开肉绽的屁股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不是,你小子还磨蹭什么?怎么?相中兄弟的屁股了?兄弟今天心情好,允你摸两下!”

冷月在后面一闭眼,什么叫作死?流风要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都趴在床上了,嘴还不老实!

眼见着后面没有动静,流风扭过头去看,这一看正看见王爷站在床边,流风下意识地就想坐起来,这一翻身不要紧,一下子扯到了伤口,疼得直抽抽。

“王爷,怎么来了?”

“怎么,本王不能来?”

流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卑职不是这个意思,这毕竟是我们下人住的地方,王爷怎么来这里了!”

“怎么样,还疼吗?”

“劳王爷惦念,已经不疼了,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流风有些感动,这两天他也想通了,王爷现在虽失了兵权,但书房也是禁地,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当侍卫的责任,没经通禀就让人进去了,王爷怎么罚他都是应该的!

傅北辰把药递给冷月,对着流风道:“这是宫里上好的金创药,让冷月给你敷上吧!”

“卑职谢王爷!”

“安心养伤,等好了就恢复原职吧!”

说完,傅北辰也不管后面的流风什么表情,径自就出了门。

流风愣了一会儿,然后抓住冷月的手激动地道:“小月子,你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冷月也不客气,照着流风的大腿就掐了一下,疼得流风嗷嗷叫,“不是,你真掐啊?”

“这不是你让掐的吗?”

“是我让的,可你也不能使这么大的劲儿啊!”

“我是怕掐得轻了,你沉在梦里醒不过来!”

流风不满地嘟囔,“我看你是嫉妒我,又与你平起平坐了!”

“呵,我嫉妒你?嫉妒你不是挨鞭子就是刷马桶?”冷月嗤笑道:“我一直以此为耻,我竟然与你这样一个货平起平坐!”

“不要这样说嘛,小月子,正是我经常性地找抽,这才一次又一次地熄了王爷的火,你们才能幸免于难,你应该庆幸有我才是!还有我为什么总到王爷面前找抽?那是因为我最懂王爷,什么事总憋在心里不好,得找个方式发泄出来才行,我就是王爷那个贴心的出气筒!”

细想一下,流风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冷月笑道:“怕是以后你没有用武之地了?”

“为何?”

流风有些不解,难道还有人比他更懂王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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