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玲鼻子一酸,哽咽道:“我一直睡不着觉替姑娘的未来做着打算,废了好多脑子才想出这个主意,可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是个不好女色的王爷!姑娘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呐!”

越想越难过,宝玲正要哭出来,只听熊亦燃严厉呵了一声“憋回去!”,宝玲忙收住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无辜地巴巴看着熊亦燃。见她像个流浪猫儿似的,熊亦燃感觉自己有点凶了,伸手捏了捏宝玲的小脸蛋。

“宝玲,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女人完全可以独立自主的活着,不一定非要依靠男人的。”熊亦燃心中闪过那个身影,眼神暗了暗:“而且宝玲,这世上谁都不能完全依赖,只有自己,只有靠自己才能掌握主动权。听话,要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宝玲头一次听说如此新鲜的发言,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那姑娘你呢?难道姑娘也不能依靠吗?”

“我?我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呀!”熊亦燃冲着宝玲柔柔一笑:“等过几年你出嫁了,我总不能趴在你床下替你出主意吧?”

盖头半掀起搭在凤冠上,几缕流苏晃动在熊亦燃脸边,衬得她的肤色更加明媚白皙。宝玲失了神,待反应过来她羞红了脸,嘟囔道:“我才不嫁人呢!我要永远跟着姑娘!”

熊亦燃也不跟她犟,又揉了揉她的脸,开口道:“对了,嫁妆清点了吗?”

许是穷怕了,一提到钱财,宝玲一扫脸上阴霾满眼闪光:“点了点了!不少呢!我这就去拿!”

说着一路小跑,在一个樟木箱子中抱出一个小箱子来,检查了门窗,献宝似的捧到熊亦燃面前悄声道:“姑娘,你快打开瞧瞧!”

接过宝玲递过来的钥匙,熊亦燃打开了那小盒子一股脑全倒在床上,同宝玲一起细细清点起来。

宝玲分好类别,一一展示给熊亦燃:“这些是商铺地契,其中最好的一间在朱雀大街,剩下的位置偏远了些,但加起来就算变卖了大概也得值万八千两;还有个庄子,不过远了些,在朝州和京城的交界。还有这些银票,我清点了一下,足有一万两!至于身契,说是将军府的家奴不便离开,叫姑娘自己买几个便是。对了,还有几幅头面首饰!”

一样样看过,熊亦燃苦笑一声。首饰老旧,银子不多,庄子偏远,铺子也零零散散位置偏僻,只有个朱雀大街的尚可。她知道即便马氏心中感激却不能明面上真的给些亮眼的嫁妆,毕竟这不合常理。不过……熊亦燃想到了那顶还算华贵的凤冠,知是马氏有心,以这种方式增加了她的资产。

只是……只是谁能卖自己的凤冠变现啊!

转了个念想,她转过头盯着宝玲:“不对呀,你这丫头才出去过这么一两次,你如何知道这些位置好坏的?”

宝玲一愣,低头支支吾吾道:“那……那个……我先看了单子,趁着送嫁妆的队伍领赏喝茶的时候,我偷偷问了邓大哥。他是京城人,知晓这些的。”

“邓大哥?”熊亦燃思索片刻:“那个替你抱不平的邓豫?”

见宝玲点头,熊亦燃不禁脸色严肃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宝玲,你和他经常来往吗?知恩图报没错,可男女大防为首。如今不比从前,王府规矩大,你是我唯一的贴身陪嫁,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你莫要自己拿了把柄送给人家,当作进门的大礼。”

“没有没有!”宝玲慌忙摆摆手否认:“我只是今日碰巧见他也在那队伍中,看完清单赶上他们受赏吃些茶水喜酒,趁着无人时才偷偷找他谢了上次他的仗义执言,只是闲聊了两句得知他是京城人才向他请教一下,绝没有越矩!”

熊亦燃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宝玲,咱们马上便要熬出头了,如今更要万事小心!那什么,我有点饿了,你瞧瞧有啥玩应吗?我垫吧垫吧。”

满屋找了一圈,宝玲傻眼了。因着将军府的人不放在心上,果匣子这种细节自然也没人考虑到,当然,也不排除故意没考虑到存心饿一饿熊亦燃。

而王府这边呢?秋嬷嬷本就厌恶熊亦燃拉低了王府门楣,也懒得备这些细节。本身纳侧妃连这些个仪式都不该有,人塞进轿子里抬进自己院子就算完,又不是正妻,自是凤冠霞帔都不配。看在平远将军的面子上贴了喜字挂了红绸,甚至撒了帐摆了酒,还给你备果子糕饼?做梦吧!

宝玲出去寻人,刚刚那两个丫头却不见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小厮,他却满脸不耐烦,推说前院的酒席都忙不完,哪里有功夫伺候侧妃?说着便甩开宝玲一溜烟跑了。

待宇文澈送走宾客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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