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上,风铃好像有提醒过自己,有封信函在案几上,让她别忘记看,今早她一早就去乾元殿,竟把这事给忘了!
风铃一看到钱雨欣怔愣的表情,就知道她忘了这件事情,在钱雨欣叫她的时候,她已经去将信函拿回来了。
钱雨欣看到信函赶忙伸手去接,打开信函,果然是豫王君清尘奏请连夜离京的折子。
钱雨欣心想,坏了!在朝堂上,慕晓岚以国法说事,扬言‘需将豫王“请”回京中,以其擅自离京之罪,当入大理寺盘问……’。
钱雨欣想想就头疼,如今好了,信函在此,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钱雨欣对身边的风铃道:“风铃,速速去将陛下请来!”
风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随即应了声“是”,就退下了。
娘娘方才就为了这件事头疼,此刻看到信函才轻松了许多,风铃心想,定时那信函有作用了。
苏紫菀看着太后终于不似刚才那般精神紧绷着,也松了口气,方才太后虽与她闲聊,看似开心的样子,实则是打起精神硬撑着的。
太后看着苏紫菀,越看心中越欢喜,不禁感慨:“陛下得妻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苏紫菀不疑有他,道:“母后谬赞了,能帮上母后的忙,菀菀就很高兴了。”
“唉,傻丫头!”太后眼中慈爱的看着她,一手摸着她的头发。
“母后,招儿臣前来,可是有事?”君临寒人未至,声先至。
进了门才看到苏紫菀也在,一瞬愣神,转眼便道:“皇后也在?”
太后不悦:“什么皇后?叫的这般生疏,叫菀菀!”
君临寒:……
不应该说正事吗?君临寒腹诽。
“不碍事,母后和君……陛下还有要事相商吧,臣妾就先退下了。”苏紫菀打圆场道。你们聊,你们聊,我自个儿玩!
太后看了眼苏紫菀,又转头看了看君临寒,无声叹了口气,这要是我不在了,他们若是一直这般,往后,可如何是好啊?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罢了罢了,你回去罢!”太后像苏紫菀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苏紫菀离开后,太后挥手让众人退出了殿外,这才看着君临寒,“你看看这个……”
君临寒从太后手中接过信函,扫了几眼,便了解了。
“母后打算如何?是要让朕将次信函昭告朝堂?”君临寒看完信函,对太后道。
“嗯,此番是我记差了,怎可让豫王去替哀家背这个锅呢。”太后淡淡道,“……不过,这信函不能你去昭告,得由哀家来,你知晓的,帝王是不能犯错的,哀家老了,记性差了,重臣也能理解体谅……”
“母后!”君临寒不忍听她再说,打断了她的话。
太后无视君临寒的声音,“你是皇帝!肩负万民生计的帝王,寒儿,太皇太后已经死了,我已经没什么牵挂了……”
“怎么没有!我呢!婉晴呢!”君临寒怒吼,“父皇已经离我们而去了,如今连您也要弃我们不顾吗?您安心我和婉晴在那群狼环伺之地吗?”
君临寒眼眶红了,在君无情离世时,他尚且心中有期盼,他还有母亲,如今连他的母亲也企图理他而去,他的眼中只有迷茫。
太后不忍心再说了,但她必须要说完,说她自私也罢,说她无情也罢,她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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