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下车以后,拍打张小兰后背,道:“怎么回事?吃坏肚子?。”

张小兰弯腰吐了一会儿,接近丈夫递过来的矿泉水,道:“我前两天就有些反胃,应该是怀上了。”

“怀上了?真的。”侯沧海压制住激动心情,轻声问。

“应该的是。”

那我们去买试纸。”若不是上次出现意外,侯沧海早主当爹了。得知妻子有可能怀孕,立刻上前小心翼翼搀扶,叮嘱不要滑倒,又吩咐赵永辉开车平稳一些。

上前流产虽然是意外,张小兰还是担心自己会习惯性流产,加之这么久才怀孕,因此变得小心谨慎。

回到工业园,侯沧海亲自驾车出去购买了怀孕测试纸。测试结果出来,试纸上有两条线,侯沧海连忙给自己父母和岳母打去电话,通报好消息。他随后又给孟辉打电话,请他向张跃武转告这个好消息。

打了一通电话以后,侯沧海又给妹妹打了电话。

自从一大恶人团伙垮台以后,侯援朝这才真正明白儿子苦心。当时虽然同意了儿子的建议,将全家搬到江州面条厂,实则在面条厂住起来并不舒服。他在世安厂生活了一辈子,早有归根于世安厂的打算,再加上儿子女儿住得都很近,随时都有可能见面。在一大恶人垮台之后,他便和周永利一起搬回到世安厂。

得知儿媳怀孕,周永利在屋里操持起来,将以前为孙子准备的东西重新收拾出来,还筹划增添新的物品。

最先到达家里的是岳母杨敏。

杨敏如今专心经营美容院,做得很高端,能进入美容院的女顾客非富则贵,不太讲价钱。她从事这个行业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保养得非常好,若是远观,似乎与女儿张小兰也差不多。只要在近处才能看到不可避免的老去痕迹。她问了女儿情况后,道:“你流过一次,这一次是要小心。但是也不要怕得这样厉害,定时到医院检查,听医生吩咐就行了。”

张小兰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前一次经历在心中留下了阴影,很在意,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杨敏和女儿聊了些孕期保养的话题,又问道:“你去看过你爸,情况怎么样?”得知前夫开始信佛,且将煤炭集团交由女儿和女婿打理,她很感叹地道:“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早知道现在,当初收到抵债的煤矿就不能要,那个煤矿是潘多拉盒子,打开以后,飞出来一群妖魔鬼怪。”

她又问侯沧海,道:“能不能把你爸捞出来?听说你和专案组有些关系?”

侯沧海实话实说道:“我爸主要涉及非法持有枪支,情节严重。但是由于此事有特殊背景,律师正在争取缓刑,尽量不让我爸去坐监狱。”

杨敏神情有些犹豫,还是问道:“他出来以后当甩手掌柜,是想要出国吗?”

“还没有涉及到这么深的问题,当前我们最关注的还是煤炭集团经营,以及如何让父亲得到缓刑。”侯沧海知道岳父将来肯定要去和张小汉见面,但是见岳母似乎情绪不佳,暂时回避这个问题。

杨敏道:“江州政局又有变化,海强要当书记。他这人能力强,会处事,又有背景。你和海强关系好,这一点有利。”

侯沧海刚刚才与海强见过面,并未听说过职务调动,很惊讶。

一家三人正在聊天,门铃响起,任强出现在门口。任强见到客厅里坐着杨敏,便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低声道:“姐夫,我重新回政法大学,继续读大二。”侯沧海道:“进来吧。”任强摇了摇头,道:“我有事要说,这里不方便,找机会单独聊。”侯沧海道:“你先去找梁总,晚上我们三人喝杯小酒。”

张小兰主动招呼道:“任强过来了,站在门边做什么,快进来啊。”

张小兰与任巧关系处得不错,知道任巧对丈夫有爱慕之心,却很清白。任巧又为救丈夫丢掉了生命,因此她一直很照顾任强,将其当成另类“小舅子”。在这方面,她很有胸怀,也大气。

任强不愿意进屋的主要原因是见到了杨敏。杨敏以前遇见过任强,遇见时态度冷淡,似乎眼中没有这人。任强自尊心强,对态度冷淡的杨敏敬而远之。

任强进屋与张小兰和杨敏分别打了招呼,随后离开房间找梁毅然。

到了晚餐时间,侯沧海来到李前宏餐厅小房间,三人对坐而饮。一大恶人团伙覆灭是一件标志性事件,此事件前,三人必然会在隐蔽场所谈事,事件后,三人见面就彻底正常化,可以在餐厅吃吃喝喝。

三人在一起,没有谈及谭军和齐二妹,心里都想着此事。

当年谭军大量套现岭东金地,不容于丁老熊和乌有义,只能与两个早年收养的嫡系、齐二妹一起躲藏于麻贵营造的窝点。任强曾经想陪伴齐二妹,却被齐二妹毫不留情赶走,理由很简单,齐二妹做为女儿,愿意陷入父亲这件麻烦事情。她作为未婚妻,不愿意任强陷入这件麻烦事情。

“孟处多次谈及提供信息的谭军,想让其庭作证。我很清楚地表态,确实不知道谭军的下落。”梁毅然是用这种方式侧面告诉专案组仍然在搜捕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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