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作为徐元城所有麻烦的集中地,当许多琐事大事人们无法自断时,便要来到这里,请相应官吏决断。

咚!咚!咚!

鸣冤鼓声震耳欲聋,门外很快聚集下一众看热闹的闲人。

只见在一众少年的簇拥下,一位个高身壮的虎目剑眉的少年正奋力挥舞着鼓槌。

城主府中的官吏们十分统一的抛下了手中的案件,鸣冤鼓一响,必有冤假大案!

“李言,你在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一位武职模样的中年人见到门口敲鼓的少年,出言呵斥。

“二叔,侄儿有冤情,要见城主大人!”

少年反顶一句,转过身,继续敲着那干系重大的鸣冤鼓。

那中年男子见劝骂无用,当即飞奔上前,夺下少年手中鼓锤,一个巴掌就要直接挥出,却听一道冷呵传来。

“李云淮!退下!”城主府门口已聚集了一众官吏,为首一位长髯飘逸的中年男子呵斥道。

中年男子慌忙跪下。

“城相大人,标下侄儿有憨傻之病,不知此鼓何用,还请您不要计较!”

鼓旁的少年正要反驳自家叔叔,突然他顿在了原地。

这鼓槌本就不大,为什么······刘文砚说他拿不起?

他拿不起的,究竟是鼓槌,还是敲完鼓以后的麻烦?!

脊背处一阵严寒冒起,李言只觉双腿一软,竟跌倒在了地上。

“计较?你说的好似玩笑一般,鼓声已响,收不回去了。

我已派人去请城主大人。

敲鼓之人,进来到堂外候着吧!”

那长髯男子一话说罢,带着一众官吏转身离去,准备升堂事宜。

“刘文砚!你······”李言话未说完,他身旁的中年男子一声冷呵,止住少年的声音。

“有冤便申,不要内讧,自求多福吧!”

中年男子一话说罢,低叹一声,匆忙起身回了城主府。

“李兄放心,此事我已十拿九稳。”刘文砚摇了摇纸扇,胸有成竹地说道。

先前听起来还有些崇拜的话,此刻李言只觉得有些反胃,奈何他的小命,现在已经寄托在了这小人身上,开罪不得。

“麻烦刘兄了。”

离了鸣冤鼓,李言与众人并合一处。

静下来思量,他全无自省的意思,只是有些后悔,如果自己选择与白无方一同留在红柳楼,不但能免了横祸,此刻说不定还沉沦在温柔乡里。

·······

·······

一身着墨色官服的男子,坐于高堂之上。

他面容冷峻威严,两鬓斑白,左脸上有一道为狼爪所伤的疤痕。

“有何冤情,速速说来!”

言语冰凉,一话说出,众人只觉得周围环境冷了几度。

“敢问大人,大隋律法可有虚言!”

一众二世祖此刻被隔在外,有资格进入堂中的只有秀才刘文砚和敲鼓之人李言。

李某人跪倒在地,小腿不住地打颤,反观他身旁的刘文砚,不但毫无畏惧,还敢出言说问。

“律法有关国家,怎会有虚言!”

城主冷言回答,面色上一副常态,这类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书生最是难缠,平日里他厌恶十分,但在今天的情况下,心里却是有些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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