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筝两个月大时很是黏我,我每天抱着他,一放下他,他就大哭,言朗每每都为此气的跳脚,指着念筝说念筝抢走我对他的爱。我身有寒疾,大夫说孩子可能受我影响身体虚弱,但生生很健康,尤其哭声极大,言朗一抱他就哭的很大声。

念筝是个爱笑的孩子,一见人就笑,我日日看他,想把他每日的变化记在心里,永远不忘。言朗如以前般每晚抱着我入睡,我越发眷恋他的怀抱,常常抱住他不肯松开,我和言朗每日都在院中摇椅上看夕阳,他抱着我,我靠在他怀中,享受难得的温情。

念筝三个月时,我寒疾发作,昏迷半个月,我在醒来言朗欢喜的抓住我的手,他又瘦了,蓬头垢面,面容憔悴,他欢喜的对我说

“筝儿,你醒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笑了笑。言朗今天很开心,他对我说

“筝儿,派出去的人寻到治疗寒疾的火绒草,过几日我就去取。”

我点点头,现在无论他要如何我都会顺着他,我对他说

“好,你小心一点,”

他向我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生生在哪里?”

言朗听到我找生生,笑容瞬间消失,一脸怒气,

“那个臭小子现在在偏房睡觉,你都不知道,他才那么一点就要日日缠着你,你昏睡这些日子,我每日把他抱到你身边他才不哭,等他长大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我看着他抱怨,笑得开怀,笑着笑着生出一种无力感,就快了,就快到了。

一日,两日,三日…,我细数最后的日子,花落了,满地残骸,无处安葬。半个月后,言朗见我无事,启程去找火绒草,这半个月我日日陪着念筝和言朗,心中难过也不敢表露分毫,言朗走的那天我去送他,我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深深把他刻在心中,他见我有些异样,小心翼翼问我

“筝儿,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我摇头,没有说话,抱住他很久都没有松开。他回手抱住我,笑了一声,揶揄道

“我不过去三日就回,我们筝儿就这般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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