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韪后面的话,多是客气之语,但刘釜还是认真的谢下,这条线总归是牵上了,有没有用,但看以后如何用了。
下了马车,他躬身行礼于畔,待车马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回到了牛车边。
郑家父子一直护着牛车,老老实实地守在原地。
见刘釜回来了,虎头来到刘釜身边,小声汇报道:“小郎君,就是方才那马车边的白俊少年,于我钱财,以打听小郎君之事的。”
白俊少年。
刘釜认真回想了下,方才赵氏马车畔,似乎确有那么一个人,不过他方才的注意力都放在赵韪身上,没特意观察,也没想到虎头注视的这般细致入微。
他望了望天色,笑了笑:“哦,这样啊!无妨,是路过的长者罢了,短时间恐不会相遇了,我等先去几家商肆走一趟。再做些其他事,否则今日,还真赶不了天黑回去了。”
郑家父子口声称诺,三人连着牛车,辗转了数个地方。只所以寻这些商贾,刘釜是为了给同窗寄书信。
当然给景毅等一些重要人物的书信,断然不能让这些人代劳,他最后寻到了驿舍,拿出了当日景毅赠予他的从事符牌和自身拥有的传信,又缴纳了些财物,劳烦驿舍代为传送。
这些事做完,刘釜便去书肆看了看,本想买些军事类的书籍,见所买卖的书籍太贵,有的万钱都买不到一卷,只得无奈放弃。心中也有些明了,缘何原身的记忆里,从未踏入过书肆,且多是借他人书册摘抄而学之。
等辗转至城北的布肆时,晌午已过,刘釜让郑家父子随自己在旁边的食肆吃了些东西,后便在布肆买了不少布匹,除了给族人和邻居送礼外,在老郑连连“要不得”的声音中,亦给郑家父子丈量了一身。
离开本地集市时,牛车竹篓吏的钱币早就所剩无几,但在牛车的木板上却堆满了货物。
回去的路上,自无空隙去坐,刘釜乐意边走边看德阳之地的风景地貌。
“昔日高祖兴于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夺取天下。
而今蜀地依旧富饶,但多有未开垦之地!
若如发掘,利用本地资源,还是乱世涌入的人口,焉能不赢得机会!”
刘釜越加坚定这个观念。
现当下的整个益州,正如掩藏在石土下的金山,而作为此间主人的刘焉,却未能完全将之展露出来。直到几十年后,精于内政的蜀汉丞相诸葛亮,才把蜀地这颗亮丽的明珠完全点亮在世人面前。
诸葛亮!诸葛亮!
刘釜认真的咀嚼着着三个字,最终只得扶着牛车,无奈仰天叹息。
“我虽出自宗室,但眼下并未实际官阶。而今刘备已有自己的部将,更于实战中迎得了不少好名声,不久或将领豫州刺史,算是真正的翻身,为逐鹿天下做准备了。”
两相对比,事实正是如此,刘釜脸上并无沮丧之色,反而目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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