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荒无人烟的戈壁上,一只车队快马加鞭,滚滚的烟尘袅袅升起,正快速奔向京城境内。
马车内,沈郁盯着手中的一份资料,陷入了沉思,资料中显示,皇无忌乃是亲王之子,是亲王在乱欲中宠幸了一名侍女而生下的儿子,但因为侍女的卑贱血脉,导致皇无忌天赋平平,连皇族血脉都无法觉醒。
除了一头显着的白毛,几乎没有遗传到皇族的任何特征。
单看这份资料,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朝廷数百年历史,数十代皇室变迁,出现一两个奇葩废物很正常。
但沈郁奇怪的是,有关皇无忌父亲的事,在资料上十分模糊,连他究竟是老皇帝的第几个儿子也无从知晓,亲王的身份,也是当今皇帝亲自册封,但只露过几次面后,就因为皇无忌的事,被皇帝以征战为由调去了边塞。
至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对皇无忌的事也根本不关心,十几年来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玛德,这不会是私生子吧?还是说皇无忌根本就不是皇族?这只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段?”
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沈郁判断着皇无忌的真实身份,若是皇族血脉还好,他的觉醒就算希望再渺茫,都还有一丝希望。
但若根本不是皇族血脉,那他的觉醒就成了笑话。
砰砰砰!
就在这时,激烈的金铁交鸣声传来,打断了沈郁的思绪,距离马车不远处的一处山坑,气劲尖啸和呼啸声不断,十几名黑衣男子骑着快马,将一支看上去十分壮大的车队团团围住,疯狂的破坏着车厢。
手中或刀或剑或枪,招招阴损狠辣,不断向着保卫车队的守卫身上招呼着。
这十几名黑衣男子中,修为最高的不过初入筑基,大部分都处于练气阶段,而被袭击的车队力量,虽然在人数上多了两三倍,但大部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仅有的几个守卫,修为最高的也就筑基境界,但剩下的守卫,却全是先天武师。
看上去,赫然是陷入了苦战。
不过这群黑衣男子似乎打定主意消耗猎物体力进行活抓,围攻的黑衣男子明明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却有默契的避开了守卫们保护的车厢,也没有释放任何大范围的攻击,只是凭借着纯粹的力量以及刀剑时不时在这群守卫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伤口,在血液飙飞中消耗着他们的体力。
凭借着惊人的目力,沈郁看到了被众多守卫保护在中间的主人,一个温润如玉,有小家碧玉风范的端庄女子,即便在如此危险的境地,她的表情也只是有些凝重,四处观察着四周。
看样子,这群黑衣男子的目标,应该就是此女。
而龚驭所驾驶的马队,也恰好乱入了战局之内,马车拖动车轮滚滚而动的清脆声响落入了所有人的目光中。
盗匪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龚驭以及探出车窗的沈郁身上,目光凌厉残忍,似乎在警告着两人,而另一支车队的守卫在听到动静之后,先是惊喜,而后希望破碎。
一个老头,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青年,简直就是老弱病残组合。
虽然看上去有些地位,但主仆二人组合,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公子,我们需要出手么?”
龚驭没有理会这群盗匪,而是转过身隔着帘子说道。
他虽然修为不高,只有筑基境界,但也是仙门出来的筑基后期修士,打一群最高不过初入筑基的盗匪,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这一切,都取决于沈郁。
“走吧,能拥有筑基守卫,此女非富即贵,大概率是京城权贵,我们没必要节外生枝。”
沈郁淡淡的看了几眼,随后收回目光,冷冷道。
他所伪装的皇无忌不过先天武师,身边跟着的龚驭明面上也不过是一个练气血卫,除非全灭敌人,否则得不偿失。
他犯不着为了非亲非故的人暴露自身身份。
“是。”
龚驭应了一声,视若无人般驾驶着马车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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