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毛巾,起身走到窗边。

今夜气温偏低,寒风吹来,能感觉到面部一紧。

发丝随着风儿飘动,像她的心一样摇摆不定。

身具宿慧,她从小便明白事理。

而外人看她,却只会以为是寻常的美丽女子,性格恬静,乖巧,嘴甜,招人喜爱。

“舍道途安于现状,是好是坏?”

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数年前的决定是否正确。

可不论最终结果如何,她认为自己都不会后悔。

这个家她真的舍不得。

“阿山,我感觉到你在改变,那种陌生的感觉让我很担心。”

县令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派来土地神保护,而家中无甚宝物,那么必是因为阿山。

是什么原因,导致县令对阿山特殊关照?

蝉儿目光定定的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忽然眉头紧皱,望见一缕红色横空而过。

“是我眼花了吗?”

好似一件女儿家的内衣,居然飞上了天。

蝉儿揉了揉眼睛,没有多想,关上窗户准备歇息。

转身走了几步,窗户“嗒嗒”的被敲响。

是谁大半夜还不睡觉?

蝉儿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走到窗边,抬手之际却又立刻顿住。

她联想到城内并不安宁,有残忍的凶手逍遥法外。

不过若是凶手来袭,没理由会敲窗,多半直接破窗而入。

“嗒嗒!”

“嗒嗒!”

敲窗声愈来愈急,好似有什么急事相告。

“你是谁?”

“嗒!”

回应她的只有敲窗声,使她愈发警惕,急忙后退。

她没有再问话,退到桌旁拿起织毛巾的竹针握紧,紧张的盯着窗户。

寒气愈重,气温越来越低,冷得诡异。

蝉儿的身体开始发抖,敲窗声断断续续,始终未彻底消失。

她极想开门跑到周炜身边,但很担心开门后遂了外面之“人”的心意。

于是提气大喊救命。

可惜,声音在房中回荡开来,却传不到房外,也无人能听见。

丝丝寒意渗入心内,纵然蝉儿身具宿慧,也难免害怕起来,畏惧死亡。

“你到底是谁?”

“嗒嗒!”敲窗声更急,更重。

突然窗户猛地震动起来,好似下一瞬就会崩碎。

鲜红的血液逐渐染红洁白的窗纸。

蝉儿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是邪祟上门!

为何偏偏来找她?

她可从未干过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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