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你要去哪?”墨白这突如其来的辞行,惹得水凌月吃了一惊,“怎么,舍不得我了”墨白坐在她旁边,拄着下巴注视着她,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话已问出口,她也意识到了不对,不是早就知道这人总会走的,大惊小怪些什么:“我巴不得你快点走”,她很快平复心情,镇定道。
“伤心了,还以为你会留一留我呢”,墨白委屈巴巴地嘟了嘟嘴,然后从身后摸出了一个盒子:“送你做纪念”。
“送我的?”水凌月看了他一眼,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他的剑:“不行,我怎么能拿你的剑呢?”
“一把剑而已,本公子不缺,匕首虽然好用,但是你杀个人还要弄得一身血,实在不太雅观”,墨白煞有介事将剑推了回来,十分欠揍地说道。
“也是,宝剑似美人,墨公子向来万花丛中过,想摘哪朵摘哪朵”,水凌月翻了个白眼,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墨白定定地看着她,莞尔一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破庙之中,惊鸿一瞥,他费尽心思来到她身边,萍水相逢的三个月却是异常的刻骨铭心,只可惜他到底不是江湖浪子,想留便能留一辈子:“走了,山高水远,你我有缘江湖再见”。
水凌月目送他远去,默默道了句:“再会”,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屋里,“谁稀罕你的破剑”,嘴上说嫌弃,可她还是将它好生放了起来,景七站在门外,看见她的样子,愣了一下,南弦回去的时候,她顶多难过了几天,可是如今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她竟然会如此伤心。
南弦养了半个月的伤,又重新回了书院,墨白走了,顾惊鸿整日忙着赚钱,水凌月的身边就剩了一个景七,再一次清净如往昔,如今,在书院里,南羽见到她也不再是一副畏首畏尾,怯生生地模样,偶尔还会插嘴答话,看他与南弦相处甚欢,她内心很是高兴。
“阿姐,怎么不见那个小白脸哥哥?”小白脸?水凌月后知后觉,南弦问的应该是墨白吧:“他家里有事回家去了”。
“走了呀,蛮好的”,前三个字还有点稍稍惋惜的意思,结果紧跟着一句蛮好的,惹得水凌月啼笑皆非:“弦儿你不喜欢他么?”
南弦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随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水凌月有点好奇,南弦很少对一个人有如此敌意,便问道:“为什么?”
“我不喜欢他看阿姐的眼神,色眯眯的,不像好人”,南弦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水凌月忍不住扶额感叹:“弦儿呀,孔太傅他们都教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奕舟哥哥也喜欢看夫子,怎么不见你不乐意呢?”南羽突然插话进来,“你懂什么,奕王殿下,那是,那明明是深情款款”,南弦反驳道,“墨白师父也不是色鬼”,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就快吵起来了,水凌月在旁听得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只好在两人后脑勺一人轻拍了一巴掌:“好了,好了,打住,两个小屁孩,不用功读书,整天寻思什么呢……”
从书院溜达了一圈,景七两人一起往山下走去:“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啊什么?”水凌月一愣,“小姐,撇开墨白那个没正形儿的,你真没发现奕王殿下对你很不一样么?”景七看了她一眼,认真地道。
“有么?”水凌月从没想过这茬儿,“你自己想吧”,景七叹了口气,心道这孩子没救了。
千里之外,灵河以南,北国冰封千里雪飘,南国依旧四季如春,花开如旧,一座庄严却又不失幽静的庄园背靠青山,高高耸起,俯瞰着灵州大地,山前有飞瀑激流而下,旁边的岩石上,刻着四个大字——青梧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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