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舟,人马都安排好了,就等小凌月那边发信号,我们就冲进去,将人一网打尽”,贺兰棋道。墨白说他知道万鬼窟在此地的分舵所在,要秘密潜入去偷册子,而水凌月不放心他,便和他一同去了,沈奕舟心里憋闷,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留下部署。
“义父,我听说世子又遇刺了?”南城和再次接到南弦遭人追杀的消息,整个人都愣了一会儿,且不论是否有人挑衅,这明晃晃的再打他的脸,堂堂南王世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劫被杀,岂不是在侧面印证他这个父亲失职,一想到这,他就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那个挑事之人找出来灭其满门,以解心头之气,不过眼下他顾不得理会这些宵小,因为有一个大“麻烦”要来了:“侠儿,你来的正好。先别管这个了,容司晨上京了,这事你知道么?”
“什么?”白侠一惊,明显不知,“我也是刚接到消息,听说他已经在路上了,皇上那个老狐狸,防人防的紧,这消息倒也藏得好”,南王冷呵一声,容司晨是容晴的亲弟弟,金陵荣国公府的小少爷,听说此人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这些年一直默默无闻,在帮助其兄打理荣国公府,容晴当年为了远嫁南城和,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虽然最后荣老国公心软,嫁妆、排面应有尽有,但家人的不理解,也持续了许多年,直到三年前,荣老国公大病一场,容晴才回去探望,哪知再也没能回来。
“皇上这个人,从不做无用功,这个时候,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把他调来,他已经命人修缮原来的容府,你赶紧去挑几个合适的人,送进去”,南城和盘着佛串,来回踱步,略有些忧心忡忡,白侠点头应下又道:“是,孩儿明白,只是义父,那世子在奉阳遇刺的事,我们就不管了?”
“有沈奕舟呢,你操什么心”,南城和对此话嗤之以鼻,他倒很想知道这背后搞事的究竟是何许人也,真心希望沈奕舟不会让他失望,不过这事也却有蹊跷,南弦回京时日尚短,接触的人也很少,哪会惹得有人三天两头的想杀他,莫不是冲着他来的?想到这,他忽然道“林氏那最近盯得可紧?”
“并无异动,就是林夫人来过一回,南浔也没有出去过”,白侠回道……
与此同时,盛京城中,林国胜的府上。
“奉阳庙会上的刺客是不是你找的?”奉阳庙会一事,表面上是有人杀了花神生事,可稍有些门路的人都知道内里乾坤,林国胜也不例外,林姨娘是林府的小姐,虽也是嫡出,但到底不敌国公府出身的容晴,无奈只好入府做妾。
“老爷,您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站在一旁答话的妇人是林姨娘的母亲罗氏,眼下被盘问,略有些紧张。
“听不懂,那你说,你前些日子去南王府干什么去了?”林国胜显然不信她的话,略恼怒地道。
林夫人心头一紧,又赶忙解释:“我就是去看看莲儿和浔儿,你看看自从那个野种回来,他们娘俩哪过过一天好日子,你这当爹的,整天想着往姨娘房里去,不想着女儿,怎么还不许我去看看了?”大户人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后宅不宁。
林国胜见状,自桌上拿起一个账本,扔给了林夫人:“你前脚去了南王府,后脚就有人在奉阳庙会上刺杀他们,未免也太巧了,还有你告诉我,这账上的十万两银票去哪了?”
林夫人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账本,心里骂道,明明嘱咐过账房先生,不要记录,果然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到了这个地步,多说无益:“老爷,您别急,我,我找的是江湖上的人,手脚利落,即使没成功也不会留下把柄,不会有事的”。
林国胜一见她承认了,顿时气得甩了她一巴掌,林夫人瘫坐地上,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些年,他虽纳了不少小妾,可对她还是尊敬有加,今日竟然破天荒的打了她。
林国胜却没心思理会她的泪眼氤氲,满心都在后悔,怎么娶了这么个蠢货,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还总是自以为是:“这世上就没有天衣无缝的事,你这次篓子捅大了,那沈奕舟是什么人?刑部的活阎王,就你那点雕虫小技能瞒得过他?你还挺会挑时候,奉阳庙会何等盛事,你在那时候刺杀南王世子,同行的是太子和公主,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这下好了,惊动了皇上,你是嫌林府这些年无人理会,太过低调么?”
林夫人一介女流,那点心思手腕也就在收拾妾氏上好用点,被林国胜这么一吼,当即傻了,她安排这一出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这么多:“老爷,老爷,怎么办?怎么办,我,我真的没,没想……”
“说,你还瞒着我干了什么?一件一件给我说清楚”,林国胜目光阴沉,可眼下就是骂死她也无济于事,“我,我还让人联系了刀三,不过没用你的名义”,林夫人不再隐瞒,尽数和盘托出。
“所以书院那场劫持,也是你做的,林氏,你好得很那”,林国胜指着林夫人,却已是词穷,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你与奉阳那班人怎么联系的”,事已至此,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亡羊补牢,以绝后患,只盼为时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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