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你可知罪?!”
武安侯府的汀香院中,尉暖月跌坐在地,她身披单薄的轻纱,身下血污殷红鲜艳,刺眼瘆人。
她看着面前人阴冷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世子爷今日铁了心要将我处死,那便动手吧。”
孙宗然的脸更冷了三分,看着尉暖月的眼神满是厌恶,“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那侍卫就睡在你床上,你想说是谁冤枉了你?”
是谁冤枉了她?他心知肚明!
尉暖月捧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看着这个她爱慕了七年的男子,只觉当初满腔的爱意在这两年都喂了狗!
“世子爷我说了,你想杀我就杀我吧,何必寻个这种由头?”
尉暖月说这话的时候,咬着牙,连着牙根仿佛都要咬碎了一般。她脸色惨白,眼眶猩红,双手放在那大的吓人的腹部,用力到指尖泛白。
她本是镇国将军府万般娇宠的嫡女,下嫁于他时,他还只是侯府的二公子。要不是她,他如何能夺得这世子位?
本以为是两情相悦,他定会对自己好一辈子,却不想,成婚一年,她父亲被人冤枉,以私自拥兵的罪名,导致整个镇国将军府被满门抄斩!她因侯府捡了一条命,又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他却立刻迎娶贵妾入门,从此对她肆意打骂,遭整个武安侯府的虐待!
这大半年来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看着他们郎情妾意,小心守着腹中胎儿过活,好不容易熬到今日快要临盆,却没想,分明她是独身一人在屋中小憩,醒来时,衣衫散落,身旁还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侍卫。
这么下三滥的诬陷,偏偏她是百口莫辩,而孙宗然,对她也是全然的不相信。
孙宗然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而自他身后,缓缓走出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披着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当真是柔枝嫩叶的一朵娇花。
而最为重要的是,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看得出已经孕有数月了。
“柳轻烟……!”尉暖月一字一句的叫出女人的名字,恨得牙痒痒。
这就是孙宗然的贵妾,也是他放在心尖上多年的小表妹!
“姐姐,世子爷对你这般好,你为什么要背叛世子爷呢……?”
柳轻烟半倚靠在孙宗然身上,很是惋惜的表情,但眼底的讥讽却隐藏不住。
“对我好?”尉暖月冷冷的笑,“如果我这大半年在侯府的日子叫好的话,那我情愿让给妹妹!”
“闭嘴!”孙宗然听着尉暖月的话,眼底闪烁出一道凶狠的精光,厌恶她,恨不得现在就举剑刺死她!
“毒妇,烟儿好意与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世子爷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柳轻烟的手轻抚孙宗然的胸口,像是在宽慰他,温柔至极。
她讥讽的瞧了尉暖月一眼,道:“姐姐啊,将军府乱臣贼子,早已被满门抄斩,偏偏姐姐你还好好活着,这可都是侯府的功劳!世子爷没有因此而休妻,依然让你做这世子妃,姐姐你就该珍惜啊,怎么还敢和侍卫私通,让世子爷这般难堪呢?”
“得亏是今天世子爷瞧见了这档子腌臜之事,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姐姐你瞒到什么时日!姐姐你还是认错服罪吧!兴许世子爷念旧,还是能留下姐姐的。”
留下她?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孙宗然早已厌恶尉暖月多时,今日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也不想再废话,手中剑高举,怒道:“贱妇!今日我就要亲手杀了你!”
尉暖月惨笑一声,看孙宗然和柳如烟的眼神充满了寒意。
从前是她太蠢了,轻信了这个男人的话!害的父亲丢了兵符,到最后被人暗算,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而让整个镇国将军府全都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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