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完肤,荆欢又拿了护发的香膏,不紧不慢涂抹在发丝上。
“笃笃笃”
三声富有节奏的敲窗声响起,少年压低沉闷的嗓音响起,在夜里格外清晰。
“阿姐,你怎么把窗子关死了?”
漆黑柔顺的发丝顺着指缝滑落,荆欢不紧不慢把小瓷罐放回去,眸光流转,起身去了窗边。
从国师府后门围墙到主院,阙黎钻了好几次草丛,被蚊子叮了好几下,鼓起几个大包,钻心的痒。
他蹲在窗子底下,挠了挠手背,再度敲了敲窗户。
咯吱一声,窗户打开了。
女子显然已经洗漱过了,穿着单薄的亵衣,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着,慵懒又娇艳。
阙黎脑袋里嗡一声,耳朵根都红了,直直看着荆欢,半天憋不出一个音节。
荆欢看在眼里,挑了下眉:“不进来?”
“进、进来的。”阙黎干巴巴说了句,顶着红得滴血的耳朵翻过窗户进来。
屋里燃着熏香,香炉上方烟雾缭绕。
还有股淡淡的花香。
阙黎搜寻一番,目光定格在荆欢的头发上。
他喉头滚动,掩在袖中的手指不自在的蜷起:“阿姐,白天父皇是不是跟你说选妃的事了?”
荆欢倒了杯茶,自顾自饮着:“是有这么一回事。”
阙黎急了:“阿姐你别听我父皇胡说八道”
对上荆欢揶揄的眼神,阙黎刹那间没声儿了。
荆欢轻抿了下湿润的唇,好半晌才听少年哼哧哼哧憋出一句:“我没打算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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