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眼神只要一触上那个女人的视线,文昌就会不自觉地躲闪,以至于脑子里的潜意识,何时甩开姬胧月的手,他都没有什么印象。
“帝君……”
姬胧月在身后的呼唤,依旧是带着些许幽怨。
而文昌对此,也是一如既往地置若罔闻。
他的眼里只有门外那转瞬即逝的一抹白色的衣角。
看着那一小点渐行渐远的影子,文昌的内心忽然不受控制地,猛然觉得空。
空得要命。
他再次甩开姬胧月准备攀上来的手,撩开遮挡住脚尖的长袍,奋不顾身地奔向了那个义无反顾,说要离开的背影。
姬胧月两次三番落空的指尖,僵在半空,泪珠子随着颤抖的肩头一颗一颗地落在地板上——
今日,怕是又见不到月光了。
文昌快步追上胡落落,一把拽住了她肩上的包袱:
“去哪儿?本座让你走了吗?”
胡落落听见文昌的问话,愣愣地抬起头,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模样显得十分无辜:
“帝君不是说了,走不走随便我吗?我想走还不行?”
胡落落末了的小表情,似乎还像是在怪他的出尔反尔,反复无常。
文昌一听,气得闭紧双眼,头痛地无奈扶额:
“你是天帝赐给本座的,那就意味着,你到死——”
“都是本座的!”
“哦?所以呢?”
胡落落文昌帝君这突如其来宣誓主权的言语的之后,仍然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撇着小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文昌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活了这么些年岁,竟然还有如此难以拿捏之人,实在有损他“天界第一傲娇仙”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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