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郁驰越不是郁启鸿的独子吗?”月初霖有点诧异。

第一次接森和的工作时,她略微查过点公开资料。资料显示,郁驰越是独子,他父亲郁启鸿也是独子。

“不是独子。”纪与辞摇头,“他父亲郁启鸿当年和苏家联姻前,就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断,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比郁驰越小七八岁吧,因为他母亲一直没能进门,郁家对外自然也不承认还有这个孩子。”

纪家虽然比不上站在富人阶层顶端的郁家,但也算富贵两头都沾点边的家族,这些事自然知道得不少。

月初霖想起那天韩介衡说过的郁驰越有难处,也看过心理医生的话,又想起郁驰越和他爷爷通话时生硬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和他家里这样的情况有关。

纪与辞见她不说话,不知想起来什么,解释道:“初霖,你别多想,这样的事虽然不少,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这么做的。”

月初霖心中一动,立刻有种异样的感觉,大致猜到了他的意思。

果然,就听他说出下一句:“至少我不是那样的人。”

月初霖扯了扯嘴角,看着窗外忽快忽慢地后退的车辆与行人,有各种各样的情侣拖手压马路。

“我知道。”她将视线从那些年轻男女身上移开,望着前方的车流,笑得漫不经心,“当初你要订婚的时候,我们就直接分手了。”

纪与辞大概听出她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说。

车一路开到造型处。

今天的场合还算随意,因此造型师只给她稍微打理一下发型,化了一层淡妆。

月初霖天生一张立体浓艳的脸,不必太多修饰,光是如此,就已教人移不开眼。

等她换上小礼裙,戴上珍珠耳坠,从更衣间里出来时,纪与辞再绅士,眼神也不由黯了几分。

“怎么样?”

月初霖站在镜子前左右照了照,恰好让纤瘦的腰身和饱满的臀乳曲线展现出来。

纪与辞就站在她身后两步的地方,她一双画了眼线的媚眼从镜子里直勾勾地引诱他。

会员制的地方,周围没有其他人,这冲击力又太过强大。

他没忍住,走到她身后用身体贴住她,双手轻轻搂着她纤瘦紧致的腰线,低下头。

轻柔的吻落在她裸|露在小礼裙外的肩背上,又顺着脖颈一点点上移。

宛如蝴蝶翩飞。

她软了半边身子,脑袋微微歪向另一边,方便他的亲吻。

两人的目光始终在镜中胶着。

她的眼里沁出迷离的水光,呼吸也变得浓烈起来。

“阿辞。”一只手轻轻按上他的侧脸,细细抚摸,“今晚去你那里,好不好?”

纪与辞脸色一滞,随后闭了闭眼,慢慢抚着她站直身子,重新退到两步外。

“初霖……”

他温柔地望着她,语调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低沉缱绻。

“我想好好对你,所以,以后,好吗?”

月初霖一手扶在雕花的镜框上,迷离的眼逐渐恢复清明。

她没回应他的话,只是整理了一下裙子,冲他自然地笑了笑,道:“好了,走吧。”

不知为何,纪与辞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变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流走了。

酒会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是一群有或多或少交情或利益牵扯的人聚在一起,分享信息,互通有无。

月初霖尽职尽责地扮演了个花瓶角色,不跟在纪与辞身边的时候,随意和同来的其他人的女伴聊两句。

这些女人中,既有跟着老板来的干练助理,也有关系不清不楚的情人,可为了安全,大家都自觉地将话题局限在时尚八卦和衣服化妆品中。

唯一的新鲜事,是在酒会的后半程,意外遇到了韩介衡。

他是一个人来的,见到纪与辞身边的月初霖时,颇有些意外,随即眼神就有点一言难尽。

趁着月初霖一个人到露台抽烟的时候,他跟了过去。

“月小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月初霖将烟圈吐进黑夜里,转头冷冷看他一眼:“韩总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韩介衡也点了一支烟,一手插兜,斜靠在栏杆边,“就是感叹月小姐的行情真好,阿越不过被集团的事绊住了一阵,月小姐倒已经找到了下家。”

这话着实有点难听。

月初霖嗤笑一声,将指间的烟拧灭在洁白闪亮的细沙里。

“韩总倒也不必这么说。挑男人,经验技巧和耐心脾气,两头总得占一个吧?难道韩总找女人,不是找漂亮听话的?”

韩介衡被呛得哑口无言。

月初霖没再理他的脸色,转身重新进了室内。

纪与辞见时间差不多,恰好打算离开,见月初霖从露台上回来,指指韩介衡:“你认识韩介衡?”

月初霖耸耸肩:“算不上吧,公司老客户。”

纪与辞不再多问,带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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