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再次转移了话题,他漫不经心地低下头去,随手翻了一页案上的书卷,继而抬眸直视向对方,再次下达了逐客令。
“爱卿若是没有其他要事,离开时记得帮朕将寝宫的门关实些。”
赶客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白枝雪也不好再多停留,但在他行完礼转身离去时,谢宣却突然出乎意料地又叫住了他。
谢宣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不加一丝迟疑地开了口。
“朕忽然想到了生辰礼想要什么。”谢宣朝转过头的白枝雪笑了笑,口中故意变换了称呼,“白将军最近忙吗?”
白枝雪愣了愣,应答道:“……不忙。”
“那白将军要不要做回老本行。”谢宣笑道,“再教教朕练剑。”
虽然白枝雪不愿带他出宫,但关乎于练剑这件事,倒是答应得很快,可是依照幼时的经历来看,对方到底能不能做好一个合格的老师,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对于白枭之说的话,谢宣一直相当耿耿于怀。
老皇帝把他当深宫里的小公主养,自从他幼时练习骑马时险些从马背跌落后,就再也没和他提及过半点练习骑马射箭的事了。
不过今非昔比,老皇帝是无论如何也管不到他了。
他要习剑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谢谌尧耳朵里,白枝雪前脚刚走了半个时辰,谢谌尧就毫不客气地推开门进来了。
虽然两人已经有段时间不曾好好说过话,但这件事给谢谌尧的冲击足以戳破这层隔膜,将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抛之脑后。
比较起刚离开的白枝雪,谢谌尧显得不客气了太多,他直接夺过了谢宣手里翻看的书卷,叫对方不得不抬头看向他后,才颇为震撼地开口道:“听白哥说你要练剑了?”
“有问题吗?”
谢宣眼睁睁看着谢谌尧立起身,将从他手里夺走的那本书举得恨天高,心里顿然明白,就算说了多重的气话,他的大侄子也依旧是个不变的二傻子。
谢谌尧反问道:“究竟谁刺激你了?”
谢宣随口道:“你以为呢。”
然而对方却自作多情起来,“不会是因为我最近剑术有所提升,叫你嫉妒了吧?”
闻言,谢宣真诚地问道:“你最近在练剑?”
“当然。”谢谌尧出乎意料地没有气恼谢宣不够关注他,反而表现得得意洋洋,“我感觉再过些时日,我就能与白哥打得有来有回了,等我比白哥还厉害的时候,你要不要封我个大将军当当?”
谢宣笑道:“这事我说了可不算数,得大将军他爹说了才算数。”
如今他被白枭之禁足这件事,宫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谢谌尧作为这皇宫里头最闲的闲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谢谌尧身为襄王谢知州的儿子,倘若不是因为他脑子里成天缺根筋,又与谢宣有小时候那些交情,恐怕早已将此事转告于谢知州,叫他爹也趁机落井下石来了。
听了这话,谢谌尧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僵硬,沉默了半晌不曾说半个字,仿佛内心在为什么不能言说的心事挣扎不休。
在谢宣以为他大概不会主动开口时,谢谌尧却又沉着嗓音开了口。
“前几天我去找白哥练剑的时候,看见他爹扇了他一巴掌。”
有点短,下一章我努力粗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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