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亭见她被吓得脸色有点白,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都说酒壮怂人胆,看来果然不假,这就吓怕了。”谢晚亭重新走回案前坐下,看着苏恬眼中满是戏谑:“恬儿,你可记得昨晚自己说过什么话?”
苏恬一脸茫然:“什么?”
谢晚亭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你说能见到我那副模样,就算死也值了。”
苏恬身形晃了晃。
“我那副模样,确实还没人见过,所以苏恬儿,你可要对本大人负责。”谢晚亭悠然道。
苏恬宛如定在原地,瞠目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是喝醉酒把他盘了而已,他又没怀孕,也没损失,放到现代反而是占尽便宜的一方,居然提出让她负责。
“不至于吧……大人。”苏恬反应过来后低声道,“我们并没有……那个啊。”
谢晚亭盯着她,这次却没有如上次那样生气,反而心情愉悦。
视线下移,看着她微微颤抖藏在袖子里的左手,谢晚亭眼眸微动,昨晚苏恬的举动属实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前期气势汹汹,热情主动,可惜不大一会便可怜巴巴的抬头跟他说手酸没力气了,他又好气又好笑,便亲自握着她的手律动直到结束。
那滋味真是难忘极了。
“可是我们两情相悦。”
谢晚亭仅用一句话便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好像是事实。
“恬儿,过来,离我近点。”谢晚亭冲她招了招手。
苏恬反倒是战术后退了两步,神情惶恐,因为谢晚亭的眼周又有点红了,结合此刻对她招手让她过去的场景简直称得上惊悚,她现在可没在醉酒状态,若是他执意要还原昨晚发生的事,她怕是要羞愤的撞柱而死了。
谢晚亭此刻还真没那个想法,叫她过来不过是想让她看看账本,见她这幅样子大概也猜到了她在畏惧什么,便嗤笑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觉得我会在这要了你不成?”
他扬了扬手中账薄,眼中锋芒再露:“过来。”
既然是工作的事,那就,去吧……
苏恬忐忑不安的在桌边站定,拿起那本账薄,封皮上写着栎州二字。
“大人,今日杨大人回司务厅,跟大家说了栎州的事……”苏恬故作安定的想岔开话题,关切道:“栎州的事,如何处理了?”
谢晚亭眼神一闪,思绪也稍微回到了正轨上,想到今日御书房内陛下大发雷霆,颜立清吓得跪地请罪的模样,便一阵心烦意乱。
“人都告到京城来了,还能如何处理。”谢晚亭似是漫不经心,随手一拽把她按到腿上坐下,揽着她的腰继续道:“颜立清就任吏部尚书多年,向来有爱管闲事的毛病,总想借着任命官员的大权跟其它部立威,今日出了事倒是吓的抖成了筛子。”
“栎州司司长并非他亲自选拔,而是经了吏部左侍郎常桂贤之手,常桂贤收了银子,便伪造履历将他小舅子郭向民提为了司长,还串通了当地衙门截断百姓信件,串通兵部司阻止百姓携证据上京,现在大理寺和刑部已经前往栎州抓人了。”
谢晚亭解释的很有耐心,声音格外轻柔,就像在哄小孩睡觉讲故事一般。
苏恬听的云里雾里,道:“那抓到后该如何处置他们?”
谢晚亭一笑:“陛下也问了我,当如何处置他们。”
这问题不是应该问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那些部门吗,问一个户部尚书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坏的是户部的名誉,怕谢晚亭不高兴了?
“大人怎么说?”苏恬转头问道。
谢晚亭的脸距她极近,几乎就要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了,此刻语气柔缓,一字一顿道:“满门抄斩。”
苏恬冒出一身冷汗。
这既是得罪权臣的下场吗。
“我还要感谢颜立清,正愁找不着杀一儆百的饵,他就送了这么好的破绽给我,我若不把握住,真是对不起他。”谢晚亭眼中一抹狠戾闪逝。
这只是个开始。
肃清朝政,天下澄明,是老帝师毕生所愿。
谁也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混进这来之不易的盛世里。
除了他怀中这位。
苏恬十分想起开,毕竟现在是在谈政事,理应严肃正经一些,偏偏谢晚亭走神的厉害,手臂不松不紧的圈着她。
察觉到她不安的动了动,谢晚亭回过神来关切道:“怎么了?”
苏恬咳嗽了两声道:“大人叫我过来究竟是……”
说了半天也没听明白重点。
“就是想单独跟你说会话,亲近亲近。”谢晚亭又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道:“或者,亲热亲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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