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内心之中,还有一点点那种情愫原因在。
毕竟,李湛是他的第二个男人。
而且,是唤醒了她生命中,或者是夫妻生活中某些东西的男人,她记得她那一晚似乎快乐到癫狂,这是和李岷所没有的!
她现在想起那一晚,还很害羞,那一晚,她感觉自己像是癫狂一般!
那一晚,她记得自己抽搐颤抖良久,快乐一阵一阵的将自己推向巅峰。
但那一晚,后来李湛与她都没有再提起过,他本来以为他和李湛这一生可能再无瓜葛,但是想不到杨玄感战败奔逃。
乱军之中,又是李湛将她救出,并且,李湛策马狂奔的时候,她还咬过他的手臂。
那时候,丈夫新死,她无暇考虑其他事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岷早已经成为过去式,还活着的她必须要重新考虑自己的未来。
她还是十几岁的姑娘,当然还要再嫁,还要再有心上人。
但她心上,其实已经刻上了李湛的影子,毕竟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只是她和李湛中间,站着一个长孙无垢,但是,如今长孙无垢已经离开。
她的心思又有些活动,只是她并不知道李湛所思所想。
而且,她其实也并不是真的了解李湛,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李湛先搞雕版印刷,然后搞孙子兵法,陶渊明文集。
她心里更加活泛了,觉得这个男人是一个办事的人,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偶尔会在工作间隙,见见面打打招呼。
这些天,其实,她很累,也好想有个人倾诉。
她和陆法言虽然分别撰写这些文章,交付工人排版印刷,但是毕竟这么多文章,天天执笔,每日少得空闲。
她的执笔的手甚至部分地方都起了茧子。
现在,她誊写的乃是陶渊明的《闲情赋》,正写到“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
通篇所写皆是情意绵绵,借着衣裳饰物等等叙说情事。
她写着写着,不由得有些悲伤,这时眼见身畔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消抬头,情知定然是李湛。
忽然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由得婴宁一声晕了过去,身形摇摇欲坠。
李湛这时正视察完排版间,听排版间的工头说到韦珪姑娘不易,想想也是,他认得的写小楷的人没几个写的比韦珪好。
再加上,韦珪自己想找些事情做,他便把她放在这岗位上。
但实际上,他是知道她的寂寞和处境的,作为谋反罪的犯妇,她自然是有家难归,有国难投,甚至只能跟着他和无垢。
但他和她,终究男女有别。无垢现在又已离开,她该是何等寂寞?
所以,他来看她其实也多一些,这时见她忽然晕倒,连忙一把抱起,掐人中,灌热水,半晌,韦珪才清醒过来。
李湛叫了陆法言过来,让他推荐一两个小楷写的好的,继续韦珪所做之事。
然后,他匆匆扶起韦珪,送她回到住处。
到了韦珪住地,李湛嘱咐两名丫鬟,好好照顾韦珪,韦珪忽然执住了他的手。
“你别走,陪我一会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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