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了一半就生生哽在了喉咙里。
因为苏言玺转身了，他眼里是汹涌的杀意和抑制不住的疯狂。
“是什么？”苏言玺轻轻开口，垂下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
青龙听到他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根本不是烛寒屏蔽了结界内的声音，而是苏言玺……
可是武林盟主，怎么会变成了翎羽宫的那个长老？
“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武林盟主呢？”青龙不做他想，只觉得武林盟主被掉了包。
他和叶翎的想法一样，拥有那么强的能力的人，绝对不可能那么年轻。
苏言玺抬眸看着青龙，唇角上扬，语气慵懒随意，“本尊问你，烛寒对叶翎是什么？”
他面带笑意，眸子沉静，一如当初站在比武擂台上那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少年。
叶翎眸子一缩，下一刻，苏言玺已经死死掐住了青龙的脖子，“你说，是什么？”
不过一瞬，青龙的脸已经憋成了红色，很快就泛着乌青。
“是......是真......”他的话没能说完，苏言玺轻笑，垂下眸子，“怎么，连讨好人都不会吗？”
他话音刚落，不知做了什么，青龙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恐和挣扎，“废物，是不配活在世界上的，你的愿望，就交予我吧，连同你所有的价值一起。”
苏言玺微笑着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青龙最后只看到他好似终于做了一件顺心的事所露出的满意神色。
“咔嚓。”青龙的头无力地耷拉下来，斜斜地垂在苏言玺虎口边，苏言玺面无表情松了手，青龙就从结界上滚落下去，直接掉进了残肢潮里，叶翎只看到他淹没在里面，随即那一片残肢中涌出巨大而浓重的血雾。
青龙死了。
这么草率。
而又轻易。
叶翎抬头看着苏言玺那张还挂着笑意的脸，对上那双还盛满笑意的眸子。
她只觉得全身发冷，虽然和苏言玺相处不多，可是她是真的把他划进了自己人的范畴。
甚至因为原主对他的亏欠，自己还多次想照拂一二。
她自认看人挺准，虽然一直对于苏言玺的忠诚有所怀疑，可是她从未想过，苏言玺是这样一个人。
视人命如草芥，把所有人践踏在脚下，疯狂地伤害所有人。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叶翎浑身颤抖，目光一错不错盯着苏言玺，“你，究竟为什么......”
她绝望地闭了一下眸子。
烛寒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手掌的热度让叶翎稍微缓回了神。
苏言玺低着头看着他们，“如何？翎儿这是怕了吗？”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有什么？当初我去寻你的时候，他们用你的信息威胁我的时候，可比这更狠呢，为了你，我可都忍了。”
他低低笑了起来，“我想，你应该没有体会过被人丢进满是水蛭的泥潭，全身被水蛭咬成窟窿的滋味吧？
“你猜怎么着？当初他听说我在找你，就给我指了这么一个地方。当我只剩半条命爬出来的时候，他就带着赤安宗弟子在周围放冷箭，我险些殒命。”
“你觉得我残忍吗？”他垂下眸子，十分温柔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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