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过的生日,她记得再正常不过的,这么正常的一件事就是使江峥很开心。
这种开心让他想起哲学课中的唯心主义。
念生万有。
一念生的快乐,使他单车都骑的格外轻快。
严禾在他身后问:“弟,你18岁的生日想怎么过?”
“听你的。”他说。
后座上的严禾暗笑摇头,听她的?他再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他只在三岁前才听她的。三岁之后小眼睛就滴溜滴溜乱转,脸上笑嘻嘻一套,心里圈绕绕的另有一套。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江峥等的就是这句话,等了日日又夜夜,他随随意意说:“姐给我个拥抱就好了。”
严禾只当他晓得她没钱,买不起他看中的,便笑说:“这算什么礼物,想要什么,你先说说看。”
“那你先欠着吧,等以后我来讨。”他说。
既然他不说,那就按原计划实施吧,爸妈准备的一套西装已经寄到,她就添条领带吧,今天看卓导的领带用领带夹别着,挺好看,她也给小峥买只吧。
突然想到何伯和邹姨,他们常送小峥东西,每年生日礼物更是提前送到,书包钢笔衣服鞋子都送最好的,不知道的都以为江峥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今年他成人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们送什么呢?会不会和爸妈准备重样了?
严禾便问:“小峥,何伯和邹姨今年还……”
“嗯。”年年提前12天送,生怕他不知道他真实生日似的,江峥说:“我没收。”
没收?有时他们送太贵重了,严健民江秀琴是会换算成钱返回去。
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生日礼直接是一张银行卡。
江峥来水木后,何伯邹姨也跟着来了北京,住在大学附近的一个小四合院,不知是租的还是买的。
院子半边儿爬满了葡萄藤,挂着一串串的紫葡萄,在风中在叶子中忽隐忽现;还有大个的无花果,成熟的甜石榴,甚至还有一棵冬枣树,江峥爱吃的水果这里都有,这么巧么?
天井中有一圆石桌,银行卡就躺在那儿。
江峥直接问:“里面多少钱?”
何伯呵呵笑着不答,邹姨解释:“这钱就算我们借给你的,你不是要出国么,等过几年你参加工作了再还我们,连本带息的还。”
“几百万?”江峥追问的更直接。
“不多不多,就两百万,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邹姨拿着银行卡走过来摸着他胳膊说:“孩子,姨就是心疼你。”
江峥本来想说:这十八年来,我爸妈为了养活两个孩子忙的昏天昏地,何伯邹姨你们也没看见有什么工作,这钱哪来的?
但邹姨这后句话将他的质疑生生憋了回去,何伯邹姨疼他是真,还疼了这么多年,他不能伤人心。
他只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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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严禾回宿舍拿西装。
钱笑笑见了她就扑上来抱着她又笑又跳,叫喊着:“啊啊啊,严禾,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霍桐的黑粉站关闭啦,自己关闭哒,因为她们扒了半年也没有把出我们霍桐的黑料来。娃哈哈哈。”
严禾惊觉卓航实验室和她宿舍真是两个平行世界啊,怪不得江峥让她暂时住他们办公公寓,可能是怕她两个世界来回穿梭会精神分裂吧。
并不是说孰高孰低,卓航和钱笑笑都很快乐,真的饱满的快乐,只是不同种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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