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日,沈屿月一直在茶馆忙碌着。因着谏天处的敲定,使得西城地价水涨船高,竟是些高官大户的管家和蜂拥而至的商人来查探购买周围的商铺和土地。这些人跑来查探一天,四处奔走,自然是口干舌燥,便也都来茶馆喝茶。
那日沈屿月与摄政王下棋时,曾随口请摄政王为茶楼提名,她本以为摄政王早忘记了,正打算自己去打个牌匾,谁知摄政王府就来人送来了。
牌匾上提的字是白月茶楼,沈屿月见字,有些难得的开心。
摄政王自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用西宫白虎所属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来命名雅间,那他摄政王便随了她的心意,为茶楼提了西方之灵白虎的白字,再提上她名字里的月字。
想来摄政王已经猜到了,沈屿月所设计的茶楼只是用来探听繁杂的情报的,那么将来便不可能只此一家。如今西城的茶馆用了西方七宿作雅间名,自然以后还有南城,东城的茶馆。帝丘城北面是皇宫,想必到时候会选城中的茶馆作北城的茶馆罢。所以摄政王提的名字,已经为了以后的其他茶馆留好了空隙。
沈屿月挂好牌匾,有些感慨。摄政王这样的人,与她有些知己般的感情在。但如若不能同道而行,那便会是最可怕的对手。
这几日茶馆收益十分惊人,老夫人将一切看在眼里,总是经常茶余饭后找沈屿月谈心,试探着向沈屿月要回茶馆。沈屿月叹气,没有办法,便只得把那日的情况半虚半实地编给老夫人,说是为了宣传茶馆,便请了摄政王。但摄政王看上了茶楼,当时便要走了地契文书,如今这茶楼已经是摄政王的了,自己这些日子也只是交接而已。
老夫人这才作罢。
侯爷远在边疆,这侯府并未有其他兄弟。老夫人也怕着当年的事情暴露,从不将母族的子嗣带进侯府。于是便造成了如今的尴尬局面——侯府没有人可以在朝堂上露上脸。老夫人打心眼里不舒服自家产业被摄政王二话不说便要了去,但是因着无人能在朝中参一本,只能暂且忍了下去。
老夫人唤了先前去盯着沈屿月的丫鬟来,确是是核实了。那摄政王进了雅间没多久,春苑便一脸沉重地去取了地契来。想必这事儿是没有假了,老夫人只能不温不火地随意唠叨了几句,没再提起。
沈屿月拿着这些天赚到的银钱,带着春苑去街上置办了些东西,便回府休息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些天,薛秋母女也差不多要进府了。
她害怕上一世的悲剧重演,只去母亲那边喊回辞儿,只道有要事交代。
另一头,她交代春苑送信去摄政王府,想讨要个精通医术的丫鬟。她怕摄政王不给他,还附上了丞相府的一些信息。
表面上她只解释说是茶馆那头打听来的,实际上其实是她上一世为着夏贺,想得到丞相府的支持,花了大把时间和精力打听来的。
沈屿月还是觉得只有自己人可靠,所以换来辞儿,只问她要不要去习得些本事,未来茶馆可能会做些药膳一类,希望她可以去习得些药理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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