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琳失笑道:“魏公子自愿受缚,否则你们怎么可能抓到他。他若有不轨或想逃走,难道不怕牵连整个相府,他要是真那样做,岂不是前功尽弃浪费他舍己渡人保全相府的一片苦心。”
四凤无奈解开锁链,陆承琳微笑着请对方落座,一边悠闲的烹制起茶来。
魏言晨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悠然烧水、润茶的陆太尉,他也是头一次仔细打量这个权倾朝野的奸佞。相比于成年男子瘦弱得多的身材,唇红齿白,肌肤凝若脂雪,尤其特别得是那一双丹凤眸子,看他所作所为,本该会是奸邪般透着算计残忍,此时看来却能干净得清澈见底,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也许正是这样一副无害的模样,才能蛊惑当今圣上,让他胡作非为作恶至今。
陆承琳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到魏言晨面前,一杯自己拿在手里温手,笑道:“魏公子的伤养得如何了?”
魏言晨略带讽刺的道:“拜太尉所赐,已无大碍。”
陆承琳目光扫过对方肩头被血染红的白衣,略显尴尬。这才刚给人撤掉刑具,就问人伤势,确实显得虚伪至极。
“我也知此次与北陈通敌的信件非魏公子所为,本想请相府协助调查,却不想魏公子会公然承认通敌的罪名,倒是让我作难了。”
当初陆程林拿住相府的主要罪证就是一封盖着相府私印的信件,里面透露了武朝准备向北陈发动战争夺回当初被占领的边地等军事机密。
此事倒也并非完全是构陷,信件也确实是从相府传递而出,只不过上面并没有丞相私印,可能性较大的就是相府有北陈的间谍。
“放了你,与法不合,杀了你,我又实在不忍心公子的才学。魏公子,你说我该如何处置?”
陆承琳一脸无奈的说着,这种无奈看在魏言晨眼里当然就是惺惺作态。
这个人接连杀了相府门下几个风评极好的官员,又兴师动众的对相府下手,恶意显而易见。再看他对付自己的手段,凶残暴虐,还说什么不忍心他的才学,简直是笑话。
只是不知他如今这番作为,是想要如何?
“在下既担下所有罪名,自然任凭太尉处置。”
陆承琳微笑道:“如此甚好,我不杀你,你也不要想着逃走,就留在太尉府里吧。”
魏言晨闻言脸色微变,寒声道:“要杀便杀,要是你想折辱在下,那你是打错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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