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严志是不是真的为了欢迎大家,大家也得把这份心领了。

很快,现场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等主持人走下台来,严志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踏出半步。

台上有人注视到从一个通道里伸出了一只脚,知道大概是严志要出场了,手已经要合上了,可他注视的那只脚正在往回缩,他又尴尬地把手松开。

没错,那是严志的脚,他忽然发现钢琴还没上台呢,自己现在跑上去干什么?

难道跑上去说单口相声?

他往回看了一眼,走廊里只有一位每次下场都在这的主持人。

主持人看严志踏了出去又踏回来,以为是怯场了,问道:“学弟,你怎么回事?是身体不适么?”

显然“身体不适”已经被不少人用过了。

“副院长给我弄了架三角琴,但现在没人帮我搬上来。”

严志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这老师到底是什么个意思?这三角琴不管搬吗?真当他无所不能?

那三角琴至少半吨了吧,他问了下系统:“系统,你能不能施个法,把那三角琴搬过来?”

“抱歉,宿主。系统是没有力气的。”

他看了眼已经呆住的主持人,知道她也没什么力气。

尽管看台上已经开始吵起来了,但两人还在对眼,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现在是不出场也是车祸现场,出场了还是车祸现场。

......

由于严志久久没有出场,看台上已经忍不住喧哗了起来。

在看台上正对着表演的一侧的最前一排,校领导坐在这里。

其中最中央的一位问在他左侧的中老年人:“严志呢?这是怎么回事?”

这中央的自然是院长,在他左侧的则是蔡国川。

蔡国川心中也是诧异,这小子不会是跑了吧?

他还不是很了解严志,只知道网上常说的严志不按常理出牌,所以这时以为严志是跑路了。

他有些尴尬地说:“我现在先去看看。”

院长点点头,蔡国川缓缓从位置上起身,走下了楼梯。

蔡国川来到了走廊处,见到了尴尬的严志和尴尬的主持人。

他瞪大眼:“你小子没跑?那你怎么还不上去?”

严志想口吐芬芳但还是忍住了,他尽量平缓道:“您告诉我,钢琴呢?”

“钢琴不是在......”蔡国川说着望向空的只剩下一条红布的台子,本能地停住了嘴。

然后转过头来问道:“是啊,钢琴呢?”

“在那个房间里。”严志有些无语地回答,这老师是不是太不靠谱了点。

“知道在哪那你还不去搬过来?”蔡国川诧异地问道。

严志更特么无语了:“您带来的是三角琴啊,老师。本来因为有轮子,您不放在那个房间里,说不定我还可以推出来,但那个房间里只有坎。

而且我总得到台上去演奏吧,您看看那台子的高度,我这能推上去?”

蔡国川锤了锤脑袋:“那搬琴的人呢?”

“我都没见过搬琴的人,不是您组织的人么?”

蔡国川顿时有些懊恼:“是这样啊,那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经验不足。”

您这是经验不足的问题么?严志真想问。但看在蔡国川也是为了他这样的就没挖苦下去。

蔡国川想了想,对着那个主持人说道:“那你先去台上主持,换下一个出场的人先上,等下一场再让严志演出,我先去找人把琴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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