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放松肩膀做深呼吸,几次后平息了情绪说道:“我在夫人身边伺候这么久,对夫人的脾性也有几分了解,其实我家夫人是个心软的人,她之所以会生气,十有八九是因为夫人觉得爷表现过激,若是夫人知道了爷是有苦衷的,她自然会去找爷,到时候……”
只是难就难在,白远濯能有什么苦衷?
难道要她去说,白远濯一直都讨厌言而无信的人,沈听澜就是撞到了枪口上才被白远濯凶的嘛?冬雪想得直摇头,她自己都不信,沈听澜怎么可能会信?
白曲摩挲着下巴作思考状,“也就是要爷卖惨啊?这也不是不行,反正爷本来就挺惨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远濯惨?不能够吧?出身豪富之家,后又在官途上一路走高,如今不仅身居左都御史之位,还简在帝心。冬雪想了好几轮,都没想出白远濯哪儿惨了。
“走吧,我跟你去见夫人。”那些事情,他必须亲自和沈听澜说。白曲脸色严肃。
只是白曲走了几步,都没见冬雪跟上,他回头一看,冬雪扶着树一脸苦相。
“怎么了?”
冬雪以一只脚为重心维持住身形,而后沉默着将另一边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反转后摇晃出里面的沙砾来。
沙砾落地,冬雪感受到白曲的目光有几分尴尬,叫喊道:“看什么,没看到靴子里进沙子啊!”
“靴子里进沙子的见过,可是跺脚把自己跺到靴子里进沙子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白曲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想不明白,沈听澜身边三个大丫鬟,沈思思与秋月都是心细周全之人,这个冬雪空有勇却无谋,沈听澜怎么就带着她出远门了?
冬雪更加尴尬,穿好靴子后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夫人,白曲说想要见您。”到达沈听澜的马车外面,冬雪让白曲在一旁等待,自己先进去禀报。
没了新纸可以用,沈听澜便放下了毛笔开始整理之前自己写好的文稿,闻言她问:“谁叫他来的,如果是白远濯,那就叫他回去。”
“不是不是,不是爷让白曲来的,他是自己想要来找您的。”冬雪连忙说道,唯恐沈听澜直接叫白曲滚蛋。
沈听澜从大片的文稿中抽身,整理了仪容后坐到干净的一切,抬了抬手:“将他请进来吧。”
“属见过夫人。”白曲给沈听澜问安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夫人,属下此次是为了爷而来的。”
这个笨蛋。冬雪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她刚刚明明就和白曲说了不要先提爷,结果这厮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对面白曲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沈听澜的表现倒是礼貌,“我没兴趣知道白远濯的事情,你可以走了,冬雪,送客。”
冬雪“……”白曲进来还没有一刻钟吧?
白曲站在原地不动,“夫人,属下可以离开,但是要请夫人听完属下所说的事情之后,才能离开。”
“你这是没将我这个白夫人放在眼里?”沈听澜笑容有些冷,她凝视白曲,白曲只道:“属下不敢。”并无其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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