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在军帽下隐着的半张脸勾起了一个一个让人不由得心里发毛的笑容。

不远处的花车上司陶云穿着白色的婚纱头纱遮住了半张清秀可人的脸。

她的脸和婚纱一样白,细细密密的汗从她的额头一直蔓延到鼻尖。

拖着她的手的中年男人都看着心疼安慰了一两句“夫人,别紧张。”

司陶云虚弱的点点头今天早上才打过信息素诱发剂现在她心里好像燃着一把火一样。

母亲被她决绝的决定给气得哭花了眼睛已经被顾源弄到帝都医院“静养”了。

弟弟则是在同她吵了一架后跑了,现在还没有出现。

今天这个婚礼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她一个人带着一颗赴死的决心就已经够了。

家人现在不理解她,没关系她不在乎。

今天不论她是生是死都能给母亲和弟弟带来好处。

她死了,那是为民族而死的,不管是政府还是军方都会关照她的家人。

如果她幸运地活着那她也是第一夫人指挥官唯一的伴侣那顾源也有责任要照顾他的岳母和小舅子。

所以,这一场婚礼说什么都是值得的。

司陶云缓步过去,长长的裙摆好像被那泥潭里的魔鬼给拉扯住了一样,格外的沉重

顾源有些等不及,挪了几步主动去扶着司陶云。

这个举动让不少中立群众感觉暖心和甜蜜。

“看来我们的新指挥官还挺心疼伴侣的。”

“哇,刚刚那一个大踏步好帅,好n呀!”

手被顾源握在掌心里,司陶云不觉得温暖和有利,反而心里一颤,更加紧张了。

接下来就是宣誓了,顾源为了造势还特地找了一个老牧师来。

斑纹丛生的手上拿着的是一本老旧却十分宝贵的圣经。

不过,神圣的宣誓下,却是一个不能再血腥的交易,怕是上帝都不会睁开自己的双眼。

奚向烟和福月坐在高台上看得格外的清楚,包括司陶云那紧张得不停颤抖,连戒指都带上的双手。

“难道是那个渣男强迫的?你看司陶云的样子”福月心直口快,直接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一个眼刀子就划了过来。

站在百米开外的一个清秀小兵正恶狠狠地看着多嘴福月。

奚向烟扯了她一下,带着一些精神力轻飘飘地往那个小兵身上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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