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农家院子。

三小时前,陆风提着只死山鼠走了进去,三个小时后,又扛着两根木料缓步走了出来。

“唉!老师,留步!回头我在给您提几斤鱼肉过来。”

两个小时,不仅把老师傅的手艺全学到了手,还顺了两根不错的,阴干好的木料。

回去正好用来打门框。

“你小子,还是别来啦!我这木料也不多了!”

院子里头,一个略带苍老的嗓音响了起来,还一把把门“哐”的一声,关了。

哪儿有礼送出门的意思。

简直是像被赶出门的!

隔着门儿,陆风扯着嗓子喊。

“别啊,老师!这俩根木料可是我的出师礼啊!怎么能说顺呢?这可是您说的…咱这一行的规矩!”

“你赶紧走!从没听说过仨小时就能出师的!你小子以前城里学校学过吧?就是为了坑老头儿的木料!”

院子里的老师傅有点儿气急败坏,感觉自己被阴了。

就算是妖孽,也不至于听我讲一遍,就全学会了啊!

哦,还在地写写画画了好几遍,院子里的土都要被翻松了,但那又有啥用?

木工这种东西,之所以被叫手艺,可不是听了、记了,甚至是看了,就学的会的,得手!

没五年学徒的功夫,没老师带着手把手的教,你出得了师?

“我不是你师傅,你也不是我徒弟!”

“赶紧走!”

被冤枉了的陆风…他这也没法解释啊!

事儿呢,是这么个回事儿。

陆风提着肉进门拜师,但也没有奉茶跪拜,现在也不讲究这个。

三言两语讲定,鞠了一躬就算完事儿。

毕竟手里明晃晃提着拜师礼呢!

而且,现在的情况呢?和早些年可不一样。

乡下木工师傅的活儿收入不多,即便手艺再高,但大家都穷啊!

只能算是副业和外快,不是吃饭养家的本事,自然也就没那么珍贵了。

毕竟自早些年城里开办杂工学校,现在一抓一把的木工学徒、师傅。

普通的乡下人,也大有会几手粗浅木工手艺的人在,大件儿家具打不了,雕花美饰也不行,但普通实在的桌椅板凳,木碟木碗什么的,还是会的。

这门手艺,自然就没那么稀罕起来。

只有真正的独门绝技,譬如花鸟雕饰,古床大柜,博物官椅的手法,才是珍惜的东西。

老陆这家伙不讲究哇!来就直奔主题,刚拜完师,就硬是央着老师傅给讲一讲木工的大致手艺。

人老师傅看在斤把肉的份,倒也给面,那就大致讲讲呗,就当提前给新徒弟显摆显摆一下老师的本事。

咱老秦,可不是什么粗浅的乡下把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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