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曦之:“你信不信我揍得你连你娘都不认得!”

邹洪昌:“渊得,不得动武。”

何曦之:“是。”

于是,黑衣人似乎立时拿住了这些读书人恪守君子法则的弱点,开始和他们打起哑谜战。

何曦之握拳:“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长安!”何曦之发火了。

“在,曦之大叔。”沈长安站出来。

何曦之:“去将今晚我们买的药材拿来。”

他笑眯眯接近黑衣人,笑容诡异:“我看兄台血气不足,底盘无力,连一个小孩子和我这个文弱书生都打不过,需得好好补补。”

看着何曦之的笑,黑衣人后背泛起一阵凉意。

沈长安从案上拿来那几包药材,递给何曦之。

何曦之依次打开药材包,摊在手臂上,摆在黑衣人的鼻子跟前,优哉游哉道来。

“这些,你眼前所见到的名贵中药都是今晚我们出门特地给你采办的。”

何曦之一手捏开他的嘴,问:“你是喜欢黄连味儿的巴豆呢,还是巴豆味儿的僵蚕呢,喏,自己选。”

“呕——”黑衣人险些没给吐了。

那个僵蚕分明就是蚕蛹,晶莹透明。还有这个黄连,光是闻着味儿,就苦啊!!

“别,先生先生,有话好好说,我不想吃。”黑衣人整个身体都在抗拒,语无伦次。

辛昭一棍子打在他后缩的屁股上:“渊得大叔要你补,你就补!”

被灌下一大口黄连!

“不不不……啊……呕……咳咳咳…”

沈长安:“曦之大叔,这样会不会吃死人啊。”

何曦之:“那,就要看他自己想不想活命咯。”

辛昭:“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只顾着干呕。

何曦之又慢条斯理的从桌上端起一杯茶水,捻起一只黑黝黝的昆虫放进去,搅搅递到黑衣人的嘴边,道:“这个药引呢,俗名叫黑色金龟子,甚补肾!”

然后何曦之狠狠捏开他的嘴,悉数灌进去!

“咳咳咳咳咳……呕……”

黑衣人只感觉自己要死了,整个舌头、口腔、喉咙、胃都在发麻作恶。

喝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引,还不如痛痛快快给自己来一刀:太恶心啦!

何曦之放下杯盏,厉声呵斥道:“现在你说还是不说,如若再不坦白,我这里可还有三大斤干蝎子药引等着你呢!”

“大哥!”要不是自己被绑着,黑衣人都要给何曦之跪了。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招儿,呕……

“说!”辛昭一棍子抡过去。

黑衣人屁股上细算下来应该有三条杠了。

“我说。”

生无可恋,再也没有之前的精神头。

“我们是,是良二老板派来接小姐回去的。”

“接?是晚上来偷的别称么!”辛昭气道。

黑衣人可怜兮兮:“白天人多口杂,我们不好下手……哦哦哦……不是,是不好接人。”

何曦之打断他:“我看你们是做贼心虚,豫章渡口那个老婆子是不是良二老板出的主意。”

“不是不是,我们没想杀小姐。”黑衣人嘴角挂着药引子的黑汁水,整个人的精神都紧张兮兮的。

邹洪昌:“良二老板是谁?”

黑衣人悉数交代:“是二老爷。”

良苷看着邹洪昌,小声说:“是我二伯伯。”

邹洪昌沉思了片刻,然后示意何曦之过来,低声和他交代了两句,何曦之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何羲之灌了黑衣人半碗水和的木麻枝液,然后将他捆得扎扎实实,横放在地板上,堵住他乱叫的嘴,一脚踢他进床下边去,等着天亮后再作决定。

卯时。

县城中的一处宅子后院的书房内灯火通明,蜡台上的蜡油积了一大圈。

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在房中负手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书房的门敲响。

“进来。”

三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回来复命。

良炜淮急切过来,头一句话就问:“良苷呢!”

“我等无能,未将小姐带回。”

“废物!”良炜淮一脚踹开回话的那个,气冲冲的骂:“老爷我养你们有何用?一个小孩子都带不回来!啊!”

“二老板,那群人不像看去的那么简单,尤其是那个拎棍的小孩子,着实厉害,还有那个中年书生,根本不像……”

“废物废物废物!”良炜淮不想听,只是拿脚猛踹他们出气,“差事干不好还敢狡辩,我让你们狡辩,狡辩!”

终于等他撒够了火。

良炜淮恶狠狠的发话:“我不管那客栈里头是不是藏龙卧虎,明日太阳落西以前,把人给我带回来,别让老大的人先下了手。”

“否则,我就让你们见不到明晚的月亮!”

“是,是。”几人胆战心惊。

谁知天明。

巳时。

管家小跑来报。

“二老爷,良苷小姐,自己回来了。”

良炜淮眉目微收。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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