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心中却在思考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也许失忆真有可能会改变人的择偶品位,可就算是之前她真的喜欢过那个叫谢哲年的男生,正常情况下她难道不应该先想办法接近他,然后再私下里找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来表明心意吗?何必这样高调的为难他人也为难自己?
温绵心中充满疑惑,她自认为自己根本做不出这种脑残的事。以前的那个她真的是她本人么?也许她不是失忆而是穿越了?
但不管怎么说,温绵都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认识这个谢哲年,好歹弄清楚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自己又为什么会钟情于他。
大家不都说她喜欢他吗?她总不能辜负这份喜欢,对吧?
经过几周的时间,温绵终于把全班的同学又重新认识了一遍,也在不断尽力赶上大家的学习进度。课后闲聊之余她惊讶地发现白佑之前对她说的确实所言非虚,谢哲年和陆凉这两个男生在学校里相当受欢迎。
格致作为全国最好的贵族学校之一,就读的基本上都是政商名流的子女,虽然其中也有些成绩确实很好,但普遍的成绩只能算还过得去,所以学校难免也要选一些成绩特别优异的普通学生来充当门面,不但学费全免还会给予一笔丰厚的生活补助,也因为如此格致同时吸引了许多家境贫寒但是学习成绩非常出色的学生。
总之不论出身如何,能在这所中学里上学的,基本上都是未来社会的精英。温绵不免对谢哲年和陆凉这两个男生产生了些许的好奇心,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惹得这些本应一心向学的学霸姑娘与名门大小姐们趋之若鹜。
抱着这种研究的心里,温绵接了在校园里到处宣传学生会招新的学长学姐们散发的传单和申请表,而和她在一起的袁真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犹犹豫豫的拿了一张。
谢哲年虽是朵清冷的高岭之花,好像对谁都是爱答不理,却反常的属于学生会这种需要广泛社交的社会组织。因此全校大部分的女生都对学生会招新这件事热情无比,希望能有个机会和校园男神近距离接触,抱着说不定能得到男神垂青的幻想。
温绵拿申请表的目的当然也在于此。在座位上填表的时候刚好被白佑看见,只见他倒吸一口冷气,抖着手指着温绵申请表上入加入学生会目的那个问题下面的答案问道:“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谢哲年啊。”
白佑听到温绵那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实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感慨:“温小绵,你简直是浪的飞起!”
“多好玩。”温绵嘻嘻笑道:“反正已经被失忆之前的我坑了,不能更糟了。全校的同学都说我喜欢谢哲年,我当然要让大家看看我是怎么喜欢谢哲年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笑容有点阴森森的……感觉谢哲年好像要倒霉了一样。”白佑说罢立马嗷嗷叫了一声,把自己的胳膊伸到温绵的眼皮底下,嚎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这么写学生会能录取你才怪!”
温绵摊手,无所谓道:“没关系啊,认识他的机会多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进学生会。”
将申请表交到学生会办公室后,温绵回到教室恰好碰到真真过来找她,说很久没和她一起逛街了,想放学的时候和她一起去她们以前最喜欢的咖啡店里吃甜品。
傍晚,司机将两人送到了中心广场附近繁华的商业区,温绵示意司机大叔先回去,自己逛完街后会自行打车回家。
周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失忆之后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温绵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实感。
她自认并不胆小,但一觉醒来什么都忘记的感觉也不免让她感到些许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事,关于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让她没有办法判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周围的一切总会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违和感,就好像身份证上的生日标的清清楚楚,可是她却一只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只有十六岁。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陌生人擦肩而过的碰触反而能给她带来些许踏实感觉的原因。
因为陌生,反而真实。
站在斑马线前等待信号灯的变化,马路对面有流浪艺人在唱着歌,虽然旋律很棒,歌词却听着格外丧气,隐隐蕴含着在人世间长久行走的孤独与沧桑,可是唱歌的声音里却透着一股一切都无所谓的随意劲。
“曾经都是少年的我们,终有一天变为青年,年老之后如枯叶一般,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腐朽,如果能得到不老不死的身体、就可以永远活下去,妄想着那种科幻小说里的场景,即使自己死去也无所谓……”
过了马路温绵向那个流浪艺人看了一眼,只见靠墙的角落里,他随意的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个木吉他。他
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在旧衣回收站随便拿的,东拼西凑的成了一套穿在身上一般,搭配的乱七八糟,头上还反带了一只破破烂烂的鸭舌帽。可能是因为他年纪轻,顶多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才让这套行头看起来没那么邋遢。
来往经过的人很多,却好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能为他停留驻足片刻。
不知为什么,温绵觉得他好像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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