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举起空酒杯,“秦森,来一杯养身酒。”

秦森站起来,“好嘞,我给您老拿去!”

秦炎拍着桌子,“我要三十年的,别拿十年的糊弄你老爹!”

夏月和秦奶奶笑了,夏月朝后面喊了一声,“拿一罐养颜酒出来,我要和妈喝一杯。”

至于辛苦劳作做药酒,去除药酒杂质的秦清小朋友,夏月顺手给她添了一碗汤,“咱们清清喝汤哈!”

桌上四个大人,喝上之后就放飞了,越聊越开心,菜吃完了收拾好桌子,重新上了一碟油炸花生米。

“续上,续上,咱们再来!”

二爷爷秦矩吃了晚饭过来串门,“哟,大哥,藏私了啊!有好酒怎么不叫上弟弟?”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相请不如偶遇,秦森,给你二伯伯满上一杯!”

秦矩出门老半天不回家,秦楼和秦树找来,两人看到院子里晒月光的小侄女,“你二爷爷是不是在屋里?”

“大伯、二伯晚上好,二爷爷在呢。”

秦楼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三两步进屋。

秦树走在后面,“清清回屋早点睡觉,外面凉,别冻着。”

“嗯。”

秦楼、秦树两兄弟进屋后,坐下就没起来,一屋子人,你一杯我一杯,五斤一坛的养身酒给喝了干净。

半夜,秦楼、秦树搀扶着老爹回家,秦矩红着点,喝到微醺,嘴里哼着,“正月里来是新年呐……”

秦清晒够了月光,自个儿回屋睡觉,早上起床,枕头下放着两个红包。干净整齐的新衣裳也放在床边。

穿新衣、戴新帽,秦清全身上下换了新装备,除了妈妈和奶奶做的,还有一些是伯娘和婶子们送的,从小到大,秦清从不缺穿戴。

“爸爸的乖宝可真好看。”秦森在倒水喝,转头看到女儿一身红袄子出来,满意地夸了一句。

“嗯,还行。”

秦清现在已经对大人们的审美不抱希望了,在他们眼里,最好看的颜色,最适合小孩儿的颜色,除了红色就没有其他颜色。

夏月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热帕子,给女儿擦了脸,利索地又梳了个哪吒头,顺手绑了两朵大红色的绒花。

吃了早饭,秦清去二爷爷和大伯、二伯家拜年,收了好多红包。从伯伯家出来,又去秦炅爷爷家,还有几个族老爷爷家,又是大丰收。

她房间有个小箱子,把今年的红包丢进去,箱子里堆的满满的。秦清想,明年再收一次红包,就要换个大箱子了。

秦家寨过年没有鞭炮,几个大胆的孩子去后山弄竹子,烧炮竹,竹节爆裂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就听见围观的小孩儿们兴奋地尖叫。

开心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的,进入正月十五,年节就到了尾声。

按照南方的习俗,正月十五吃汤圆。吃完汤圆,热闹又富足的新年就过了。

时间进入三月,雨水时节,山里一滴雨都没下,经常跑河边的小子们回来报告消息,山下的河水只有小腿深了。现在正是最需要水的春耕时节,再过几天,山下的河流可能就要干涸了。

第二天一早,男女老少提着木桶、渔网去河边,把河里的小鱼小虾搂回来,放山上水潭养着。

秦清找来秦浩,“山上的水潭里的水位怎么样?”

“和年前差不多,但是汇入水潭的两条小溪,水越来越少了。”

下午爸妈回家,秦清问水井里的水位有没有变化。

“感觉没什么变化,差不多吧。”

秦清稍微放心一点。

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四月,进入到春耕高峰期后,山下的河流断流了。

干涸的河床在炙热的阳光之下,河里的石头变成灰白色,淤泥干裂成密密麻麻的蛛网,河里无一点湿气。

山下断流,秦家人就把山上的水潭看的尤其紧,一天要上去几趟。

五月,地里的各种豆子叶子变黄,大家暂时从担忧中解脱出来,欢天喜地收豆子。收完豆子,又种了一茬红薯下去。

地里的小麦看着还是青青绿绿的,秦林捏了一下麦穗,“麦子要灌浆了,再不浇水,麦子到时候全是瘪的,会绝产的。”

秦炅听他的话,“那就浇水,守着水潭就是要这种时候用的。”

一群人扛着锄头准备上山放水,没多久,上山的人全部面露惊恐的跑下来,“不好了,不好了,咱们水潭被占了!”

“被占了?”秦清问到,“谁占了?”

“老,老虎,快去,秦桥叔被老虎堵在树上,咱们怎么办?”

秦清一脸严肃,强硬道,“带我上去看看。”

“不行,你一个小孩儿去干什么,我去!”

秦清第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朝秦家人施压,屋里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压力,压的头都抬起不起来。

“我说了,我去!”

秦清一往无前,不受任何人阻拦。

缓过神的来的人,赶紧扛着锄头、拿着菜刀跟上少族长。

本章已完 m.3qdu.com